点就没命再见你了么?”
九娘诧异道:“这话怎么说?我也是瞧着江公子的确是对你有情有意,又出手阔绰大方,才肯昧着良心帮他一把的。”看星移似嗔非嗔的看着她,不免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承认,我见钱眼开了,可是拍着良心说,如果不是江公子信誓旦旦的说要兑现承诺对你好,只是怕你不同意他拉不下面子,我是当真不会做这种事的。”
星移点点头,说:“我估且信你一次。”
九娘面露喜色:这就算是过关了。
星移却话锋一转,说:“可是便不能再信江海潮。”
“为什么?”九娘终于听出来,当日在星移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星移不答反问:“我的丫头玉林呢?”
九娘忙道:“她没事,我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呢。你一句话,我即刻把她给你送进来,只怕这江家婢仆如云,不缺她一个罢了。”
江家是不缺,可是星移缺。星移道:“不是缺不缺的问题,她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丫头。可她在我心里,就是家中的一份子。有我在,就有她在,我不会让她再落入狼口。”
九娘也不恼,只要有利可图,她才不在乎别人把她当什么。当下便道:“那好,我明天就把她送过来。可是这事虽说不大,你还得经江家同意,只怕要劳烦江公子。对了,那**们怎么了?”
星移默然了一瞬,才说:“他们将我送给了齐百万。”
九娘呀一声,吃惊的道:“不会,不可能,我明明是吩咐了去送给江公子的”话到这,她也明白了星移的那句“我若信你,便不能再信江海潮”的意思了。
竟是江海潮有意将她送到齐百万的手中?
星移不想再提,只道:“九娘,你怎么来了?”无缘无故,她绝惦念自己的好心。
九娘哦一声,才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说:“前些时你不是托我打听你母亲和兄弟的下落吗?如今我倒是听到了些风声,只是还不能确认是否属实。”
星移立时问:“怎么样?他们在哪?”
九娘摇头,说:“星移,你别报太大希望,也许只是巧合,就算是真的,你也要节哀顺变。”
星移怔了,一抿唇,眼睛立时就变得冷漠了起来,似乎一瞬间周身便结了一层冰,形成了一层坚硬的铠甲。
九娘直言不讳:“我去你说的城里四村八店的都打听了,一直没有音讯,后来有人说在离你所在的小城百公里外,出了一桩令人发指的亲子杀父案,那儿子就姓苏,叫苏文翰。不日即押解进京,重新审案后即刻处斩。”
星移的眸子垂了下去,脸上似结了一层冰霜,镇定着不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心是多么疼。手在衣袖下紧紧的握着,指甲扎进去也不知道疼,或者说难抵心口的那一阵刺痛。
她可以大声反驳说文翰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不会成为杀死亲父亲的罪人
可是喊出来也没用。如果,如果真的是尽管不是他的错,可是,他还是在责难逃。
半晌,星移艰难的开口说:“九娘,帮我打听他什么时候进京,将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九娘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可是星移,你也知道,我结交的人三教九流,虽然多而杂,可是真的要想把他无罪脱释出来,只怕有心无力。不是我不帮你,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真的爱莫能助。”
星移点头,说:“我明白的。”她不会强求九娘替她做些什么。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利益所以可以达成某些契约,却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可是,她要求谁去救世主文翰呢?这个时候星移最恨的就是苏老爹了。他早就该死,可是早不死晚不死,没死到外面,怎么就死在了文翰的手里?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让人不齿的事,才使得文翰忍无可忍?
九娘要走了,悄声提醒星移:“欧阳公子托我来看你你可以求他帮忙,毕竟他和萧律人交情不一般”
星移不作声。
九娘也无耐,一提到萧字,星移就抵触的很。虽然她并不发作,可是九娘也能看得出来。九娘想了想,说:“要不,就去问问江公子,他江家好歹是官宦人家,总会有些办法。”
星移还是不作声。
让她求江海潮?她情愿去求欧阳。要见欧阳,只怕是无望,那么,该如何见到他呢?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