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去了。而淑贤,回到自己的寝宫以后,立刻就让笛儿准备热水,这天真是热得很,她出去这么一趟就热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实在难受。
沐浴之后,淑贤换了一身轻薄些的旗装,又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小两把,簪了一支碧玉五福簪,这才亲自带着几个宫女,拎着装了冰镇酸梅汤的食盒前往前殿书房。
谁知靠近了书房以后,淑贤却听到依依呀呀的唱戏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这是谁在爷的书房?怎么还唱起戏来了?”
白谨也面露异色,蹙眉答道:“奴才只知道太子爷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却不知里面还有何人。”
这会也走到了,淑贤干脆摆手制止了白谨的话。她亲自接过食盒看向门口的何玉柱,挑着眉命令道:“还站在这做什么?快给本宫通报”
何玉柱哪能想到淑贤会来,因为淑贤从不曾如今日这般直接闯到胤礽的书房里,所以他之前还在那望着天干等里面的吩咐呢,压根没料到如今的情形。
不过这几个月何玉柱也跟白谨交锋许多次了,虽说有输有赢吧,但总的来说,有淑贤全心全意撑腰的白谨可没少夺他的权,何玉柱对淑贤真是又恨又怕,偏偏胤礽并不为他撑腰,他只能另想他法夺淑贤的宠了。
哪知他才刚一做坏事,就被淑贤给抓到了。
当然,以上纯属何玉柱的误会,其实淑贤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不过何玉柱这番迟疑还是给淑贤敲醒了警钟,她瞪了愣在那的何玉柱一眼,绕过他直接敲了敲门,咳了一声扬声道:“爷,妾身进来了。”话音一落,淑贤干脆利落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套行动如行云流水一般,没给屋里屋外的两主仆半点迟疑的机会。
进门后,淑贤立刻打量起来。只见胤礽此时正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还拿着把扇子,对着另一只手心敲啊敲的,他的嘴角含笑,摇头晃脑的一副欣赏沉醉的样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唱戏那人的身上时更是含义不明。
看到胤礽这副发春的表情,淑贤脑子轰得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想起成婚三个月来的独宠,还有胤礽的体贴爱护,两夫妻日渐交心、感情渐厚还有鱼水和谐的生活,那些甜蜜的过往在这一刻像是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扇在了淑贤的脸上。
她觉得自己真是高估胤礽了,胤礽此人绝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美好的良人。
淑贤思绪混乱着,胤礽却被淑贤的突然到来而惊了一惊。他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锐利的目光也射向了何玉柱。何玉柱苦着个脸,偏还不能解释,只好求神拜佛的祈祷着:太子爷可别怪到咱家身上啊咱家也不知太子妃会来啊
尴尬充满了房间,好在胤礽还顾念着夫妻关系,只见他当先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淑贤听到熟悉的嗓音后,鼻子忍不住一酸,但很快被她压下这股酸意,故作不知的说道:“妾身见天实在热得很了,就叫人熬了冰镇酸梅汤,这是特地给爷送来解暑的。”说完这句话,淑贤拿出尹嬷嬷教导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表情不变的提着食盒走到桌前,端出冰镇酸梅汤放到胤礽手边,这才装作好奇的看向唱戏的人。
只见屋中间这人穿了一身花旦的行头,柳眉杏眼,樱口琼鼻,乍一见真真是难辨雌雄。
但淑贤知道,这是个男人原因无他,在这大清朝是没有女人唱戏的,唱旦角的都是男人,即使这人长得再女相,但身高骨骼在那摆着,大清律例在那放着,他不可能是女人。
**什么的固然美好,淑贤前世文荒时也没少看**的小说,但**到她老公身上,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
“这是谁呀?”淑贤几乎是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故作平静的问道。
胤礽头一次看不出淑贤的心思,虽说淑贤平时面对胤礽时都是心里想什么面上表现什么,但当淑贤真心想隐藏内心时,谁也别想看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