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妥协了。
爱情是一场肉/体的柏拉图,他们在灵魂上越走越远,肉/体上却越来越近。
每一次,他和她做/爱时,精神都是空虚的,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可是两个人却像是隔了千万重山,那么远,怎么去追都追不到。
苏锦整日整日的闭嘴,一个字也不说,只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神凝视着他。
这种感觉,让他发狂!
“小锦,你说说话,我拜托你,跟你说说话,哪怕只有一个字,求你。”司洛琰趴在她的身上,粗暴过后是近乎绝望的温柔。
求我?
“该求的人,不是你,是我。”苏锦声音飘忽,“我求你放了我。”
“你真残忍!”他凝视着她,大吼着指责她,好似她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坏事。
苏锦笑,他说她残忍?明明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的结局,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几乎崩溃。
倔强如苏锦,聪明如苏锦,即使身处绝境,她也知道要如何才能给予他最猛烈的一击。她被他禁锢,毫无反抗的能力,可是却仅凭靠一个眼神就让他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愿意她像一个活死人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连一个字都吝啬于给他。
他受不了她的冷漠!
他多么希望她能主动认错,或者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就够了!这样他就能放了她,两个人再回到以前,可是她偏不,她用她残忍的冷漠,一遍一遍的凌迟他,让他日渐绝望,日渐崩溃!大风小说
又一日,她不肯吃饭,他喂到她嘴边时,被她把碗打翻。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了,从清晨到傍晚,他所有的耐心都被耗尽!
“苏锦,你知道什么叫鼻饲管吗?好,你不吃是吧!我让人来给你灌食,从嘴里插一根饲管,通到你的胃里!或者,打营养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个人想死,难上加难!”他残酷的威胁她。
她似乎是害怕了,抬起头,白皙的脸颊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声音低微,“我吃。”
她伸过手,手腕颤抖着接过瓷勺,像一个机械人一样,一口一口的被喂食。
“小锦,你乖一点,我们——”他刚想说两句柔情的话,下一秒脸上就布满了阴霾。
“呕!”她弯着腰,将刚才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她眼睫上挂着泪,抬眼看着他,“我不是故意的。”
他如同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怔怔的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她那样难受,那样痛苦,却对着他只有六个字:我不是故意的。
他会罚她吗?他是不是十恶不赦?!
“我想洗澡。”苏锦抬手擦干净嘴角的污渍,踉跄了一步,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传来花洒淋淋漓漓的声音,他孑然独立,窗外开始下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格外的早。
他记得她最怕冷,但也最喜欢下雪,每当下雪,她都要跑到院子里堆雪人,一双手冻的红红肿肿的,偏偏还要任性的用雪球偷袭他。
如果酷宝还在的话,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会在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她那样爱孩子,一定会愿意陪着一起玩的。
司洛琰坐在床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雾缭绕的覆在他俊俏冷漠的脸颊上,嘴里都开始发酸发苦。
她已经进去浴室半个钟头了,为什么还没出来?
她最近吃的很少,身子虚弱,会不会晕倒在浴室了?
他站了起来,将烟头碾灭,走过去敲门,“小锦,小锦?”
“我进来了——”
浴室里冉冉上升的热气扑面而来,他双眼几乎要裂开来——
他足足愣了三秒,才看清眼前发生的事情。她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乌黑的秀发遮住大半张小脸,苍白的唇微微张着,带着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闭着双眼,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右手手腕泡在浴缸里,精致的浴缸内全部都是红艳艳的鲜血,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的消亡!
“苏锦!”
他大吼一声,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蹲在地上,两只手颤抖着,不敢去抱她。
“醒一醒,苏锦,你醒一醒,求求你,我求你……”他抱起她,像是疯了一般的红了眼眶。
怀里的女人,好轻,一点重量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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