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女人一口血便吐了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微微泛着黑色的血迹愣了一下,女人却旋即又放松了下来,淡淡地抹去嘴角的血迹,轻笑着喃喃自语“海神还真是好手段呐,竟将对那女人的爱恋誓言留在了明陌珠里,险些就破了我下的咒,他倒也不担心自己的继承者给弄成个白痴!”
“不过真是可惜啊,呵呵,即使我大意之间让那咒术差点反噬,但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哼,真让人期待,希望这次肖紫玉真的能让那个该死的创神血脉彻底消失!”
说着,女人重又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恢复,毕竟,刚刚的那次反噬虽然没有成功,但于她,也是一次不小的创伤了。
玉衡派上的众人间,一人长身玉立。美丽的双目微微阖起,随着他心中愈加地不耐,迦洛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隐隐的,他周身的皮肤控制不住的一点点钙化,仿佛强行进入了艰难的战斗状态,白皙光华的皮肤都根据本能自行化作了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海蓝的长发慢慢扬起,终全部飞扬开来,美丽的蓝色,几乎比那灿烂的阳光都要灼伤人的眼睛。
不自觉地,周身仿若狂风卷过,将所有的人都扫出老远。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他忘记了什么?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
心中的什么愈加清晰,可是,就是到了这里,仿佛便隔了一层膜,却怎么也透不过去。他知道,那层轻纱的后面,就是他想要的真相。可是,过不去,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却总也无法捅破那层薄薄的轻纱。恍惚间,什么束缚了他,将他最在乎的什么蒙起。
愤怒!
愤怒于被欺骗,被暗算,被蒙蔽,更愤怒于自己的无力。
“啊”心中的郁结一瞬间爆发出来。
冲天的怒火,在狂暴的能量中爆发出来。有一幅幅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快得看不清,可是,他却也已经不想再那样无谓的深究了。
想不起来,便罢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少女与自己想要的答案有着莫大的关联;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个少女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莫名地占据了不可轻忽的地位。那么,便当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是么?骄傲如他,即便不屑于迷信命运,却也不会去刻意反抗,那样的顽固也是一种迷信吧!一切,只要合了他的心意便好了。而那个少女,第一眼看到,他便并不讨厌。哪怕一开始她也一直盯着他看,可是他现在才回味过来,她的眼神,跟过去那些人的痴迷贪婪不同!那么复杂,却也干净清澈。
他不讨厌她!是的!甚至,那不单单是不讨厌!平静下来的他,心中愈加明白,先前的他只是因为她的牵动,那心中近乎本能一般的反应让从来没有受人这般深得影响的他一种下意识地反抗。
过去怎样已经不重要了,为什么有着他的气息的鲛衣会穿在她的身上,还有自主意识一般不肯离开?为什么他的伴生珠会生在了她的额上,深深融入了血肉?这些,他知道必不会是肖紫玉说的那般简单。但是,他想不起来,也不想再去多想了。他只知道,他要她!哪怕那是天定的安排,命运的必走的路线。但,他要她,这安排迎合了他的心意,那便够了!
不再多想,迦洛闪身便向着刚刚也被暴走的能量扫到的少女,全然不顾肖紫玉那紧张绝望地嘶喊。那一刻,他听不到别的声音了,更其实,他也不想理会别的人了。满脑子的,他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
他要那个少女!他要护着她,疼着她,爱着她,也,要将她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近了!
他才发现,即使那么近,她的生息依旧弱不可闻。纤弱的身子安静地趴在地上,静得那么让人心疼,不知是什么材料,在天雷的轰击下也依旧不曾有多改变得白色里衣现在似乎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
似乎只是片刻之前,那血红色耀眼得仿佛美酒一般的长发已经彻底的苍白。不是那种美丽的银白,甚至也不是那样单纯的白色,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黯淡,枯萎,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微偏的脸上,那个在额上生生抠出额珠的狰狞伤口仍在滴着血。似乎小了一点的青莲艰难地闪着青色的光芒,似乎在努力地想要治愈那几乎致命的伤口,却又力所不及。哪怕已经渐渐黯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要消失一般,也仅仅只是勉强地维持着一个小小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