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慕容诚谨立,大燕皇族血脉,自余而断。此身已万念俱灰,始知大燕国复国是空,不复国亦是空。
如此大耻之事,不敢录入图表,有辱列祖尊目。只得遁入空门,为列位先祖祈福,以自赎我罪。
却见,黄绢后另夹一片白绢,上边红字之间,杂以斑斑血迹,似是血书,心道,却不知是何等大耻之事?竟害得祖父遁入空门?
只看得一遍,当即脸色大变,再看一遍,手上暗运内力,使出些许乾坤第三绝天火燎原的火劲,便将这白绢焚为灰烬。心道:这种打击,也着实难为祖父了。绢中隐密,还是我一人承受罢,万不可让父兄叔叔看到。(作者注:我在这里先设个伏笔。)
出了龙诚祖庙,坐上马车,一转眼的工夫,已到红梅山庄。朱长龄与张无忌早不见了踪影,当家作主的,只剩下朱九真一人。
朱九真担心地问:“剑冰哥哥,我父与张无忌去寻那内藏九阳神功的白猿,失踪多日,不知哪里去了。你可曾见过他们么?你此去绿柳山庄,还顺利么?”
古剑冰叹道:“剑没偷到,我反把自己给卖进去了。至于伯父和无忌,倒是未曾见过。”
猛听一女子喝问:“张无忌?你们见过张无忌?那小贼在哪里!快告诉我!”
朱九真见这女子语音娇柔,以为当是美女。转头看去,却见她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貌如女鬼,只是一对眸子颇有神采??????顿时吓了一跳:“呀!这女子怎么长得这般可怕!”
古剑冰见她身材苗窕纤秀,举止轻盈,心中一动,长成这样,还到处找张无忌,莫不就是原著中的蛛儿殷离?遂道:“姑娘,你的脸肿成这样,怕是中毒非浅,何不寻一良医治治?”
殷离原是个绝色美女,自练千蛛万毒手以来,毒气侵入脸上肌肤,相貌日丑,连镜子也不敢照,自然更恨别人说起她的脸,当即大怒:“哼!要你管!不给你们点苦头吃吃,你们是不会老实说的!”
说罢,身形微晃,宛似晓风中一朵荷叶,婀娜飘摇间,忽地上前,双手齐出一指刺向二人肩头。
古剑冰不欲伤人,运起乾坤无定,手指在殷离脉门处轻轻一按,殷离顿觉手腕酥软无力,再也挺不起来。古剑冰一拨她的手腕,殷离的攻势便被荡开。
殷离知道自己不敌古剑冰,见他破了自己招式后,不再继续进招,隐约猜到他已经手下留情,愤然回身退走:“等姑奶奶练成了千蛛万毒手,必报今日之耻。”
古剑冰:“姑娘切勿误会,我们与张无忌是友非敌,也在寻他,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日后若有无忌信息,当如何联系姑娘?”
殷离声音远远传来:“可到光明顶山脚寻我。”
“真儿,幸好有我在,那女子虽无杀心,但若你被她掠了去,严刑逼问张无忌的下落,那可糟糕至极了。”古剑冰想到原著之中朱九真被殷离用千蛛万毒手百般折磨,痛得死去活来,晕而复醒三次,不禁心下惨然,又道,
“张无忌是谢逊义子,这世上唯一知道谢逊下落的人。那日你父亲邀了不少武林同道助拳,他曾在这里出现的消息,自然泄露了出去??????
如此一来,日后可不知有多少各怀心机的人,要来这红梅山庄追问张无忌的下落。你怎么还能呆在这里?真是不知其中凶险!不如暂离红梅山庄,陪在我的身边可好?”
朱九真突然满脸通红,说不出的害羞:“都是你这狠心短命的小贼!我爹爹就打过我两次,都是因为你。真儿当初就说过,要一辈子伺侯你吃饭穿衣,叠被铺床。呆在这里大是凶险,难道我不知道么?我爹说你是世家公子,声名显赫,我怎配得上?我却痴心妄想,挨了我爹的打,也要守在这里,不肯离开,等你来接我。你终于肯接纳我了,是不是?”
古剑冰欲要分辩,却想到当初华筝掩面泪奔之景,自觉令痴情女子伤心,乃是世间最大罪过。分辨的话还哪里说得出口?左手执住九真素手,只轻轻一拉,拥其在怀,右手扶在九真脑后,嗅着朱九真发际清香,在她耳边轻语:“挽子青丝,收子一世愁思,赠子一世情思。”
朱九真与古剑冰紧紧相拥,倾听彼此心跳,全身便似酥得没了骨头,快活得直欲当场死去,亦是低声轻语:“执子之手,收子一世情仇,赠子此生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