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拓宽,所需炼化的文武火也就比别人多出数筹,耗费的时日因此增长。
所谓造化,看似利大于弊,实则利弊相参,是利是弊还看个人。
“此酒名曰太白醉,不知两位上仙可喝得惯?”
太白上人撸须笑道,即便对首坐着高高在上的“仙人”,他也不禁有些得意。他忍痛宰杀山中灵禽异兽,取出自己都不舍得喝的太白醉,献上这席盛宴,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来好好巴结一番两名上仙,哄得他们欢心,二来也有摆一摆威风的想法。
他虽未去过仙界,可对太白山极为自负,只道自己耗尽心思摆出的酒席即便不如天宫繁盛,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转眼后,他眸里浮起浓浓的失望。
司马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放下酒盏:“尚可。”
安伯尘不如司马槿会演戏,虽知要不动声色,可腹中痛楚难耐,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缓缓点头,并没开口。
这两位虽然仙龄不大,好歹也是真真正正的仙人,所见所闻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互视一眼,太白掌门以及四名峰主暗叹一声,无不肃然起敬。
本以为这一席龙肉盛宴能打动上仙,孰料他们吃完后面色如常,那位无邪上仙甚至还有些不满,想来平日里定是吃惯龙肝凤羹,且都是九天真龙,哪是自家这头五百载的蛟龙所能相比。
歇息片刻,司马槿继续攻向其余的美味,安伯尘也缓过气来,他一个佃户儿子从前最多也只吃过五菜之席,今日乍一见到满桌的山珍海味,琳琅满目,连帝王的御宴都不及,哪会放过,亦不忍浪费。
眼见两位上仙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太白山大佬们先是一愣,随后纷纷面露感激。
上仙这是照顾我们面子,方才如此,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又岂会看得上乡野小味。
......
半个时辰过后,安伯尘撒下碗筷,揉着肚皮,双目发直。司马槿皱起鼻子,怔怔的望向盘中才咬了半口的百年河蚌肉,满脸不甘,下意识的蹦出一句话:“剩下的打包......”
还未说完,司马槿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满脸威严地看向陪着笑的太白众人:“剩下的,烦劳贵派送往吾等下榻之处......晚上修炼时候恐腹中饥饿。”
闻言,太白上人面露喜色,犹豫片刻道:“两位上仙下榻之所弟子已安排妥当,只是不知,吾等可有仙缘前去观摩,聆听两位上仙的教诲?”
安伯尘一愣,心道糟糕,就听司马槿沉声道:“吾等二人能来尔之太白山,已是莫大仙缘,尔等怎还欲强求其它?”见着太白等人唯诺点头,安伯尘心头一乐,分明白吃白喝了人家一顿,还称之仙缘,这等事也就司马槿能做得出。
“不过,尔等于修炼一道上有何疑惑,大可道来。”
司马槿又开口,话音落下,太白众人面露狂喜,安伯尘则吃了一惊。
他知道司马槿博识广记,可也只是对于大匡,此地为不知在哪的玄德洞天,太白山主修金丹大道,司马槿就算再见多识广,又如何能道出个一二来。她若是胡乱指教,害得太白山人修行出了岔子那该如何是好?
白白吃了人家一顿饭,若是再胡说一气,这也太不厚道了。
安伯尘心生愧疚,刚想开口,就见司马槿饱含深意的朝他看来。
想到此前的承诺,安伯尘暗叹口气,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心想若是司马槿当真胡言乱语,就算不遵承诺他也要出言阻止。
眼见太白上人以及四名峰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眉不展,司马槿心中了然,悠悠道:“尔等现已是金丹大成,莫非不想知道金丹之上的元婴境界?”
话音传出,太白上人身躯微震,面上激起一圈红晕,情不自禁道:“上仙若肯传授吾等元婴大道,吾等当铭记一生,日后定会为两位上仙立长生碑,日夜叩拜。”
他们既能修成金丹,又是万年大派,占据此方洞天,为何连修成元婴的法门都没?
司马槿眉头微蹙,心生疑惑,只觉得这太白山乃至玄德洞天隐隐透着一丝古怪。看起来有故事里大宗门的风范,弟子上千,黑蛟说吃就吃,可宗门里修为最高者也只是金丹大成,连一元婴期修士都没,怎么看都有些不合常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