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避开琉宫高手孤身潜入,居然都没用隐身符......无邪居士,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本居士......本居士神通广大,自然不需要道符。”
“那你为何不施法让我也隐身,白白浪费本宫一张道符!”
“这......施法时候动静太大,如此一来殿下就无法随本居士去看那个真相。”
......
安伯尘脸不红耳不臊,扮足了高人架势,搜肠刮肚回答着广平县主没完没了的问题,心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费尽口舌将广平县主诓骗出长乐宫,安伯尘道行不够又没道符,自然无法带上广平,只好让她自备,一路上却问东问西,好几次险些让安伯尘露出马脚。
披夜而行,安伯尘化作无形止水,卷起广平遁出王宫,穿梭过琉京大街小巷,直往栋苑街而去。
夜色深沉,烟花寂冷,怀中芳泽幽幽,虽然广平祭符隐身,可安伯尘还是能感觉到怀中娇躯的柔软和滑*嫩,烫手无比。
如若广平知道此时抱着她是那个让她咬牙切齿、无比厌恶的安伯尘,不知道她会不会当即昏倒过去.......昏到不会,怕只会立马蹦起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安伯尘心情莫名,只觉好生荒谬古怪。
越是接触广平,安伯尘越觉此女和他先前所想的截然不同。胆大包天,性格直爽,却又容易相信人,从被“无邪居士”这个所谓高人成功诓骗出王宫便可见一斑。
如此性情,难怪会被厉霖利用。
眼前浮现出厉霖居高临下、得意洋洋的嘴脸,安伯尘心中又是一怒。
此时的你恐怕还在沾沾自喜,只等明天坐看我身败名裂,惹恼琉君赐死狱中......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只因那个微不足道小错,即将功败垂成。
只要赢得广平,此局便破了大半。
抚平心意,重归镇定,安伯尘卷起广平县主游走进厉府。
蜷缩在安伯尘怀中,广平只觉自己躺在一汪温水间,很是舒服,可一见着来到厉府,广平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无邪居士,你带广平来这做什么?”
“一会便知。”
安伯尘也不多言,熟稔的穿梭过回廊宅邸,不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一座大宅前。
夜色清冷,晚风作响,随着风声而来的,还有一丝古怪的声响。只听了片刻,广平便面红耳赤,跳开两步,沉声问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里面那人是厉霖。”
“是又如何?”
广平毫不示弱的问道,心中生出警惕。
在她心中,世家子和府里的婢女交*欢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两情相悦即可。反倒是那位古里古怪的无邪居士,深更半夜带自己来这听墙角,处处透着邪意......他不会是想......
心头扑通扑通直跳,广平满脸戒意,对这位无邪居士的好奇也荡然无存。
此时安伯尘也看不见广平,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心下哭笑不得,安伯尘低咳一声道:“还请殿下看一眼,和厉霖欢好的女子是谁。”
闻言,广平面露怒容,转眼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兀自一愣,踟躇半晌,终究还是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小心翼翼的看去。
暗红的烛光下,两条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喘息急促,颠*鸾*倒*凤。
“乳娘......”
“霖儿......”
刚听了两句,广平便有些吃不消,刚想离身,可当她看清那个百般迎合厉霖的女子的面容时,广平瞳孔猛缩,下意识的捂紧嘴,倒退两步,一脸的难以置信。
安伯尘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并没说话。
厉霖这条毒计纵有百般好,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让他的乳娘来扮演那位落魄的商贾夫人,演技虽好,几乎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却免不了成为破绽。或许厉霖只信任这个日日夜夜婉转匍匐在他身下的女子,可他却不知道,早在十来日前,他这乱*伦之举就已被安伯尘看在眼里。
低低的啜泣声响起,安伯一愣,转眼间反应过来,广平县主竟然哭了。
顿时间,安伯尘一个脑袋两个大,满脸苦涩。
哭声虽压得极低,可安伯尘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懊恼和悔恨,以及一丝委屈。想来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广平只以为自己锄强扶弱,为那对母女出头,做了天大的好事。却不曾想到她同情至极的母女竟是厉霖的人,而她也成为原本信任有加的厉家公子的棋子,任其摆布,颠倒黑白,此时定是委屈无比。
“他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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