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瀚摇摇头,身体站直“不单止这个原因。诗倩,我爱她,我想跟她在一起。”
“哈哈!爱?你们男人的爱靠得住吗?”梁诗倩冷冷讥笑。
凌瀚担心她情绪再次激动,缓着语气慢慢道:“诗倩,当年的事你可以怨我恨我,但我希望你能放下心结,别再折磨自己。”
“放下心结?你知道我的心结在哪?”梁诗倩扬起削瘦的下巴,挑衅问:“如果我说让你立马跟她分手娶我,你会怎么办?”
凌瀚苦笑了笑“你不会的。”
“我怎么不会?”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这是你想要的么?如果你需要,也不会在四年前搬来这里住。”
梁诗倩没有否认他的话,反问:“我不爱你,那你爱过我吗?”
凌瀚重新蹲下,拿起她瘦弱的手,诚实道:“诗倩,我不知道算不算爱过你;当年我年轻,不懂爱情是什么,只因好感与朋友们的搓合便与你走到一起;你提出分手,我也没有特别难过。我承认,对你并不如唯一那般上心,但这么多年下来,我已视你为亲人,我希望你快乐。”
梁诗倩颇嫌弃地抽回手,恢复她冷淡疏离的模样,道:“我不稀罕任何人的同情。我快不快乐与你无关,你爱娶谁不娶谁也与我无关。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让无谓的人来打扰我。”
从梁诗倩处出来天色已晚,凌瀚与照顾梁诗倩的工人吩咐几句,打算去丁唯一那。刚上车,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回凌宅。他本想拒绝,可几天没回去,对梓睿也确实不够关心,想了想,打电话告知丁唯一明天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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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宅,没想到姐姐与姐夫都在,凌瀚见到阮振杰气不打一处来,不顾父母在场,指责道:“姓阮的,你几个意思,骚扰完唯一又去骚扰梁诗倩,胆够肥啊!”
阮振杰未出声,凌珊抢先道:“听听听,有他这么跟姐夫说话的吗?”
“凌珊,你少维护他,这些年他这一身坏毛病都是你给惯的!”凌瀚凌厉。
“我说凌瀚,你骂我就只骂我,怎么怪到你姐头上去了!”阮振杰帮腔。
凌瀚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出声?我姐嫁给你是倒八辈子霉了!”
见老公吃亏,凌珊大声:“凌瀚,父母还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够了!一个两个都不得安生!”凌伟权一声怒吼,众人皆收声,他带有愠色的眸子看向儿子:“凌瀚,你跟我去书房!”
凌瀚气愤地瞪了阮振杰一眼,又恼火地瞪了凌珊一眼,跟父亲上了书房。
“哎呀,珊珊,你收收你那脾气,又惹你爸不高兴了。”凌母在一旁怨着女儿。
凌珊自知理亏,没有回话,狠狠瞪了一眼不争气的老公;阮振杰低下头不敢说话。
今天阮振杰想挑拨梁诗倩出面与丁唯一对衡的事失败后,心中越想越慌,清楚凌瀚知道后定饶不了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回家找凌珊老实交待事情始末,并将遇到尹燕燕与她详谈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当然省掉了重点,只说这是尹燕燕的提醒,并说她很爱凌瀚,想以这种方法逼走丁唯一。
凌珊不喜欢丁唯一是事实,总觉得她心计过深又配不上自己弟弟。但听到老公说这事是尹燕燕的提意,不由也暗暗留神起那个女人来,原以为她守在他们身边几年都未能走进凌瀚的心是因为太傻太痴情,如此看来,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凌珊训斥老公一番,却还是要想办法解决。当年梁诗倩家的条件她与父母一样,很是满意;只是梁诗倩的性子过于高傲冷清,不太将人放在眼里,所以她们走得并不近。如今老公冒冒然去找她,事情很快会传到弟弟耳里,依凌瀚性子,知道老公还在背后搞小动作,定会生气,以防情况变得更坏,她带着老公主动同父亲说明原由。
事情当然由阮振杰去找丁唯一开始说,凌珊不敢说得过于夸张,父亲是精明人,不可能听她胡吹;担心父亲知道阮振杰对丁唯一起了心思而发火,改说自己让他去找丁唯一,威胁她离开,结果被凌瀚撞见而发生的接下来一系列事。
她委曲的撇着嘴“爸,之前的事就当我们太莽撞惹火了凌瀚,那事过了就算了;反正振杰得到了教训,在您帮助下我们也渡过难关。今天振杰去找梁诗倩真不是挑事,主要是担心梓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我们没有孩子,拿梓睿当自己孩子一般疼着;如果真让那女人做了他后妈,他得受多少罪!”
不知是她撒娇装屈有了成效,还是她的话让他触动,本来严肃皱眉的父亲竟然陷入沉思,没再追问漏洞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