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一把年纪了,还没挑到一个可心意的弟子,你就不能降低一下要求?”
“那不行。”
孔院长连忙摇摇头,对他来说,宁缺毋滥,他宁愿收到不弟子,也不能将就。
“你觉得刚才那俩丫头怎么样?”林俭试探地问。
“还好吧。都伶牙俐齿的。”
还强词夺理,忒气人。
看孔老头那气红的脸,林俭也能猜到他的心思,笑笑,没再接话。
这时小二将重新加热的菜端了来,还另外上了两道菜、一壶酒。
孔院长是识酒的,一闻就知道,是锦和顺最好的酒春日醉。
“这不是我们点的吧!”他和老林虽都好这一口,但这一壶酒要上千两银子,他们俩个那点俸禄还要养家糊口,哪里舍得。
“是隔壁雅间的客人让送的,说是打扰了俩位用餐,特意点来赔罪的。”小二忙道。
孔院长和林俭面面相觑。
那俩丫头,出手好阔气!
孔院长有些犹豫,他有些馋酒,直接喝吧,又不好意思。
林俭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止不住地笑意,接过酒壶给俩人满上:“小姑娘的心意,咱不能不领情,喝了这酒,刚才的事就翻篇了。我看呐,秦天师那里,你也不用去信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孔院长闻着酒香,深觉林俭的话有理,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跟俩小丫头计较什么。
至于其他的,等酒足饭饱,他自然会找人弄清楚。
等秦婉带着给二叔一家买好的礼物,大包小包回到秦家时,太阳已有西落的架势。
秦正早回家了。
秦二婶忙派丫鬟将东西接过,边让人上茶水,边数落她,“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你也不嫌累,想买东西,哪天让你二哥跟你一起去,既能帮你付钱,还能为你拎东西。”
秦正:这可真是亲娘。
秦婉笑着道:“不是有马车吗,也没多累。来得匆忙,也没给二叔、二婶,还有二哥和两位弟弟带礼物,正好与小鱼出外逛街,见到合适的,就挑了一些。”
“这都是给咱们的礼物!”秦二婶满脸惊喜,“要不说,还是女孩贴心,秦立那仨小子,就从来想不到给我们买礼物。”
然后将三个儿子从小到大的劣行,挨个数落了一遍。
然后又责怪秦二叔,让她没生个暖心可爱的女儿。
看着被说得坐立不安的二叔,秦婉窃笑,偷偷溜回自己院子。
再不走,待会坐立不安的就是她了。
她二婶就是这么可爱。
正在学堂读书的秦立冷不丁打了个大喷嚏,将正在讲课的夫子吓了一跳。
“秋天,天渐凉,要适当增添衣物,不要以为年轻,就不当回事,每年大考,许多学子都因为身体原因.......”
身为肇事者的秦立则收到同窗好几个白眼。
看看,打个喷嚏,又将夫子的话头引出来了,车轱辘话一说起来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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