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后,耳边就是一静,仿若世间所有嘈杂的声音都被阻隔在这二楼之外,只留下这一片净土了。
小二打开了一间屋门,却不曾再进去。顾惜朝抬脚进入屋后,就被屋中那让暖炉烧的整个房子都透着的一股暖意烘的周身都暖了起来,他看向脚下,自然发觉地上竟然还铺着厚厚的毯子。
这房间外边看着小,内里却是五脏俱全,书桌书柜一应物品皆有,明显是专门为他收整出来的。
只是顾惜朝先前听了那小二的话此时却是不好开口拒绝了。他将手里的行礼包裹放到案上,转过身就听那小二说:“顾大爷您先在这里歇一歇,我们烧桶热水先让您泡泡,去去凉气,赶赶乏。”
好似是怕被顾惜朝拒绝,没等到回话小二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顾惜朝要将袖口放宽松一些的手指一顿,把那句快要脱出口的“多谢”咽回了喉咙里。
……
夕阳还未落时,陆虞灵骑着一匹马踏踏踏的直直进了京郊旅店的后院。她从马上跳下来,将手里的马挂在桩上,捏着马鞭便进了屋子。
陆虞灵从后门进了旅店,匆匆的到了店内之人才能进的暗房内。她从那门口拿起酒碗掀开一角毡帽将酒直接灌进了嘴里,直到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到了胃里又变成火热的辣意涌向四肢百骸,才感觉人又活过来了。
“我说好的那个朋友你们接到了没有?”
陆虞灵将碗放下,就见小二王川不知从哪里得了陆虞灵回来的消息,飞快的从大堂窜进了暗房:
“哎哟掌柜的,您吩咐下来的事情咱们哪里有做不到的!人当然是好生的接到了。”
陆虞灵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多谢了,你们继续忙。”便掀开帘子往外行去。顾惜朝如今住进去的房间自然是她亲自为这辈子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收拾出来的,对于这个四年不曾见面只有书信往来的朋友,陆虞灵一直不曾忘记。若不是顾惜朝好心将她从地上捡到马车上,她现下会如何就不是她能得知的了。
她敲响了房门,就听到晴朗干爽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来吧。”
陆虞灵打开了房门,与房内之人视线一碰,她几乎是立刻就碰的一声将门合上了。只是脑海里那一片露出水外的锁骨与在水雾中蒸腾的黑色眸子让陆虞灵几乎要跳起来将脑海里的东西甩出去。
房内传出来一阵哗啦的水声,然后大概就是穿衣的窸窣的声音。陆虞灵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离开这里,留下来岂不是会让房内之人尴尬,只是她抬脚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传来。
不行,若是下楼的时候碰到了人,惹人怀疑怎么办?她看着被她封的严严实实的二楼走廊,深恨自己做事太绝,现在连从二楼跳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陆虞灵装作刚刚上楼的样子,面朝着房门。毕竟她不想听到自家手下传出什么“原来咱老板是个爱偷窥别人洗澡的色女人,连朋友都不放过……”这样的闲话来。
她作出一副要敲门的动作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上楼之人已经露出了一个头。
“哟?掌柜的您回来了!!”王川的弟弟王平一只手拎着一桶热水从楼梯拐角处露出半截身子,他看到站在门口的陆虞灵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是啊,刚回来。我听说我那朋友住进来了。”看到陆虞灵伸着手要敲门的样子。
王平连忙道:“等等,老板!我刚才想着帮顾公子磨墨,却不想将墨全都倒在了顾公子身上。顾公子他这个时候不太方便啊!!”
陆虞灵立刻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接风晚宴时再一叙,我也刚回来不旧,先回房休息去了。”说完转身下楼。
王平嘿嘿一笑,送掌柜的下了楼,这才开始敲门:“顾公子我们掌柜的回来了您也听到了吧,咦?您不要再加一桶热水了?”
原来顾惜朝已经穿好了最后一件外衫,连头发都绑了起来,他颇有些不自然的说:“嗯,只不过是一点墨而已,我洗好了。小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唉,别提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那么多的江湖人士,从四面八方都往京里赶,我们客栈在外城离着那里面还远呢人就满的不得了,更别提里城了。”顾惜朝的注意力终于被王平说的这件不太寻常的事情吸引了。
另一边的陆虞灵回了房间不一会儿,不曾想又接到了手下之人送来的消息。陆虞灵打开纸条,发觉这消息与她那仇人有些牵连,读完后就将那纸条捏成碎片扔到了炭炉中。
她草草的写了封信给顾惜朝留在桌子上,竟然连道别都没有就又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妈蛋哟,咱赶了流行的前线,得了我们这边最流行的流感有木有。
特点是:烧阿烧,反复烧。
今天发烧第五天,挂水第四天,腋下温度三十七度八。
终于……又高了!
ps龙门飞甲,编编说这个可以有~~
顾美人你仍旧没能出人头地,我对你不起!!
最最后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