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好孙飞虎又下山劫掠一番,掳获钱粮无数,佳人数个,正在大摆酒宴庆贺,就见山门外探子急匆匆来报:“将军,有一老者在山门外求见,说是河东县主簿,名唤赵洲!”
孙飞虎闻言,不由一愣:“赵洲?”
“他来作甚?可带了好礼?”
探子闻言,连忙抱拳道:“回禀将军,小的并未见来人带什么好礼,只是一人一骑,行色匆匆!”
孙飞虎闻言,眉头一皱,刹时大怒:“哼,好你个吴国章,之前在河桥当小吏时,还知道给本将军物色美女佳人,赠送锦缎钱粮,现在当了河东县县令,却刻意疏远本将军,连每年的供奉都不纳了!”
“而今还有胆子派人来本将军大寨,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去将那鸟主簿给我砍了,将尸首送回河东县衙去!”
左右副将闻言,连忙立起身来,双手抱拳道:“遵命!”
说完手持钢刀,便随探哨出门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孙飞虎喝酒喝的正酣,就见两副将带了一八字胡老头进了大寨,顿时不由一惊,正要发火,却见老头咕咚就跪拜而下,一边向他磕头一边说道:“孙将军饶命,小的冒死前来,是带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给将军,还望将军大发慈悲,听完了再发落不迟!”
孙飞虎闻言,眉头一皱,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眯着小眼睛捋了捋络腮胡子,缓缓走到赵洲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干瘦下巴道:“什么好消息,快快说来!”
“说得好便罢,若是你说不好…哼,本将军定将你活剐了不成!”
赵洲见孙飞虎豹头细眼,一脸凶煞,吓得直接尿了裤子,连忙颤颤巍巍的说道:“小的受吴大人派遣,来告知孙将军,如今故相国遗孀崔老夫人带家眷路过河中府,暂且在那普救寺落脚!”
“最重要的是,崔相国那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千金莺莺小姐,也随母同行。”
“莺莺小姐一到普救寺,便惹得河中府一众才子书生纷纷追求,追求最凶的,当属那自称洛阳第一才子的解元秀才张君瑞!”
“吴大人深知孙将军文韬武略,威猛无双,只有莺莺小姐这样的佳人方可相配,断不可让那些腌臜书生得了便宜,于是便差我前来相告,望将军莫失良机,即可率军下山,迎娶莺莺小姐,诛杀张君瑞等一干泼皮骚客!”
孙飞虎闻言,脸色一缓,这才放开赵洲,直起身来,不由的嘴角上翘,黑脸涌上了一抹喜色。
他在朝廷做官数年,自然知道崔相国,也听人说过崔相国之女,生的国色天香,明眸皓齿,眉黛含情,面如春桃,有着天仙之貌,西施玉环之容,他一直想要据为己有,但苦于没有机会。
现在听说这崔莺莺随母寄宿在普救寺,还惹得一众书生纷纷追求,顿时心中大喜,便想着趁此良机,将她抢过来,做自己的压寨夫人。
他越想越兴奋,见赵洲跪在那里,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吓得身子如筛糠般的瑟瑟发抖,于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这真是个好消息啊!”
“难得吴大人有心,惦念着本将军,既然让你来送信,我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必须要好好的赏赐与你!”
赵洲闻言,这才神色稍定,连忙磕头说道:“啊哟,只要将军高兴,小的就不虚此行,赏赐断然不敢受!”
孙飞虎闻言,顿时面色一沉:“什么?你竟敢不要本将军赏赐?”
赵洲见状,顿时一脸诧异,刚刚落下的心又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不由支吾道:“将军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孙飞虎闻言,这才又换了一副笑脸,朗声笑道:“哈哈,这么说你是接受了?”
“这就对了嘛,俗话说的好:客随主便,对不对?”
赵洲被吓糊涂了,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是是,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
孙飞虎闻言,脸色陡然一冷,厉声喝道:“来人,带赵主簿到偏殿,备烤乳牛一头,烤全羊一只,好酒三坛,让他好生享用,不吃完喝尽,断不能下山,就算是提前喝将军我的喜酒了,哈哈哈!”
赵洲闻言,顿时脸色巨变,吓得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声音都刹时带了哭腔:“啊哟,将军饶命,饶命啊……”
孙飞虎见状,阴翳一笑,轻捋胡须,再不理他。
左右见状,顿时齐齐上前,拖着吓的半身不遂,如死狗一般的赵洲,朝偏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