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建掏出老花镜戴上,他家里有一位民间工艺品鉴赏大师,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他的眼光也不是一般的。
“啧啧啧!”贺老头嘴里发出了偌大的惊叹,“太精美了!这染料,纯天然靛蓝,不带一丝化学物质。这布面,纯手工纺织,经纬线极为密实。这扎染手艺和这图案,现代人已经无法做到如此漫不经心闲庭信步了!啧啧啧……”
乌杨丽娜张了半天嘴说道:“天呐,这么漂亮!吕决哥哥,能送我一匹吗?要用这布料做一身衣服绝对拉风!”
牛求年最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他对贺诗建说道:“老贺你看这批布料能值多少钱?”
贺诗建说道:“那就看你卖给谁了。要在我太太眼里,这东西是很金贵的;可要是在小丫头乌杨丽娜眼里也就是一件漂亮衣服罢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布料在行家眼里每块都是精美绝伦的工艺品,说不定还能发掘出一些常人预料不到的其他价值来。但在不不懂行的人眼里,它也就能做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而已。
可关键的关键是到哪儿去找那么多行家呢?
这时一直躲在后面没吭声的赵乾坤发话了:“两位老师,我有几个高中同学在昆明、丽江和大理经营工艺美术品,要不我找他们想想办法?”
牛求年的心一下子活了,吕决带回来的这两批东西让他做了如下安排:
一、上次用了贺诗建家里的一块布料,也不能让贺太太吃亏。现在手里东西多了,干脆就送她一匹,也免得贺副教授在家里老听太太的埋怨。
二、既然乌杨丽娜这么刁的目光都对着扎染布料青眼有加,足以说明这东西对女性具有极为强大的杀伤力。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乌杨丽娜、田莉、谢武赫家的镇长千金和刁文亮的那位“日月长”MM每人半匹。剩下的二十来匹布和那堆领袖像章全由赵乾坤带到昆明、大理或丽江找他那几位同学出手。并且还特别告诉赵乾坤,如果这次卖得好,他这个月的奖金翻番。
看着喜笑颜开的小母鸡乌杨丽娜和正在侃侃而谈的所长牛求年,吕决心说这哪是一家国家三类研究所啊?分明就是一家才开张的公司嘛!
几天以后,当乌杨丽娜穿着她自己设计的风格极为迥异的粗布扎染套装来上班时,赵乾坤也风尘仆仆的从大理回来了。
一见面他就交给牛求年一张储蓄卡。
牛教授急切地问道:“卖的怎么样?”
看到牛求年那急切的样子,平时就不善言辞的赵乾坤这下更加木纳了,脸憋的通红半晌才说道:“三十二枚像章按均价每枚八十元出手……”
“才卖了两千五百块钱?!”牛求年那眼神就像是一个正在大喊亏本的商人,“那布呢?”
见自己敬爱的老师今天竟是那样一副市侩的表情,赵乾坤的脸更红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说道:“八百元一……”
“什么?那么一大堆东西你就给卖了八百块钱!我可是咨询过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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