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鲍隆一时失神,失了先机,被纪灵乘虚而入,大败而回。幸而沈清早有准备,一面以五尺壕沟抵住纪灵轻骑,一面又将梅乾留的滚石檑木如雨点般砸下。纪灵见状,自知已不能趁势抢占邓县,强攻又必要造成极大损失,当即便传令撤军。城上沈清见了也是轻轻吁出口气,暗道纪灵果然果敢有大将之风,一面又转向一边低着头,一脸歉疚的鲍隆。
鲍隆见得沈清看来,忙下跪道:“某家知道此番罪重,甘愿受军法处置!”刘琦听了忙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将军休要介怀。”一边沈清却是沉默不语。刘琦见得他不出声,又道:“鲍将军乃是军中大将,不知军师欲如何处置?”沈清微微叹了口气,道:“鲍隆,你可是因着连败与黄忠、甘宁而难以释怀?”
鲍隆闻言虎躯一震,默然一阵,方才叹道:“军师所料不错。”刘琦闻言也是一愣,心中暗暗思虑,一边鲍隆又道,“当初校场一战,黄将军大败某家,某家只道黄将军磨练半生,自是国士无双,我能斗许久,已是无愧了。谁料不过两日,又遇了甘宁小儿,想他亦不过年方十八,竟能寥寥数招便将我斗败!我本自负天下无双,不料连逢敌手,某家对自身武艺真是大为丧气!”
沈清听了不由哑然,看来常有高手为敌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当下他见鲍隆情绪低迷,便道:“兄弟所言差矣!堂堂八尺男儿,如何这般便轻言放弃!黄忠、甘宁乃是当世之雄,你亦是荆襄豪杰!偶尔败于二人之手,自当更加磨砺武艺,以期胜过二人,如何这般丧气!”鲍隆听他一席话,也是心潮澎湃,眼中闪起了几丝精光,沈清自是见了,又道,“我此生阅人无数,凭兄弟之能虽不及天下第一,却也足以技压群豪!两番败北,一者因了黄忠老练,你自然不敌;二则是甘宁占据地利,想他累年行走于惊涛之上,水上功夫又岂是泛泛!兄弟悟性过人,当知此理。”
鲍隆闻言,心下顿时通明,再不纠结于此,当下便拜道:“军师一席话,真如醍醐灌顶!某家愚钝,竟因此耽误公事!实在罪该万死!”沈清听他这般说,知道他心结已解,大喜道:“兄弟休要这般说,此番败了,却也不是坏事,正利于我施计大败纪灵!”
刘琦、鲍隆听了都是不解,沈清微微笑道:“此时纪灵得胜回营,必然得意而忘形,最易趁虚败他。陈应、庞季两位将军都已准备妥当了,再只需鲍将军如此这般,纪灵必败!”刘鲍二人听了俱是一喜,鲍隆亦是领命而去。
再说纪灵撤军而回,雷薄、雷绪、陈兰三将都来贺喜,纪灵道:“此番我未夺得邓县,又损了数百人马,何喜之有!”雷薄忙道:“此言差矣!将军虽未夺下邓县,却是大败鲍隆,灭了刘表的士气,虽是损兵数百,却是将邓县壕沟填平,高墙砸损,守城器械尽皆毁去,破城不过须臾之间,自当相贺!”其余二人亦是附和,纪灵听几将都这般说,也不由欣喜,当下几人下令摆酒庆贺,自不必提。
半夜三更,邓县城外三里的树林中。
鲍隆轻轻呼出几口气,暗道:“探子怎么说?”一边的副将道:“探子回报,纪灵正在大营中大肆庆贺,丝毫没有防备。”鲍隆闻言不由呵呵笑道:“军师所料不错,此番必能让纪灵含恨而归!”言讫便命全军千余人尽皆衔枚,悄然摸至纪灵大营而去。
到得袁营外,果见少有人戍守,帐中又不时传来叫好声,想来必是在宴饮之中。鲍隆今早败于纪灵之手,心中忿恨异常,早想一雪前耻,当下忙率先砍开鹿角,暴喝一声:“校尉鲍隆在此!何人敢战!”声如震雷,巡视的军士大惊,忙敲锣打鼓示警,鲍隆此番正如饿虎入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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