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日沈清大败桥蕤后赶至宛城,孰料却得知南阳已遭徐荣、袁术、吴景三支大军三面夹攻,顿时也心下一惊。
刘琦叹道:“不想董卓竟也会莫名地插上一脚,如今我军形势当真堪忧了!”沈清听了,也是轻叹:“却是我失策了,忘了防备董贼。我军近日连破南阳诸县,声势颇大,董卓乃是枭雄,南阳又是进入关中的门户,他岂会看我军坐大而坐视不理?”
一言未尽,座下一将出首道:“管他如何,公子只消给末将五千人马,末将定斩了徐荣首级来报!”众人看去,却是梁刚。沈清嘴角一笑,道:“徐荣乃是董卓手下第一员智将,治军、布阵皆非一般,在下深知将军高义,欲为陈将军报仇,然现在却不可急躁。”梁刚听了只得紧了紧拳头,默然退下。
一边刘琦来回踱了几步,道:“仲元,如今你有何良策?”沈清轻摇摇头,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全力防守,徐徐图之。”随后快步走至大厅中央悬挂的地图前,扬手指点,“如今南阳受兵锋所指无非三处,一者,徐荣大军已逼至邓县,有袭我后方之意;二者,袁术屯兵鲁阳,虎视眈眈;三者,淯水东岸杀出一支吴景大军,情形不明。然而袁术正当我宛城之锋,要凭三万人迅速破城却是甚难,故而这一路只消坚守;吴景一部离我宛城尚远,又有蔡瑁将军相阻,亦是不足为虑。唯有徐荣,来势凶猛啊。”
刘琦听他这般说,心里也是有了计较,当即往中央坐下发号施令:“庞季,你速领本部五千兵马返回樊城驻守,随时注意徐荣动向,相助策应!”
“鲍隆、黄叙,你二人速率四千人马杀奔穰县,阻住徐荣大军!”
“雷薄、梁刚,你二人速率本部四千人马往邓县,务必赶在徐荣之前入城坚守!”
“陈应为人谨慎,正方又智略过人,宛城便交你二人负责,绝不容有失!”
一通令下罢,众将都朗声应下自去了,刘琦又叫住庞季,自袖中取出一封丝绸,道:“德恭,你到樊城后便速速遣人将此信送与我父处,请他派兵相助。”庞季应了,接过信件方才快步出去。
待到众人走罢,刘琦转向沈清露出一阵苦笑,道:“来时我向父亲夸下海口,道区区南阳一郡必是手到擒来,孰知竟这般艰难!”沈清也是笑道:“我也只道纵横沙场、谈笑退敌何等易事也,不料此番牛皮倒要吹破了。”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通笑罢,刘琦道:“仲元可知我为何定要向我父揽来这份苦差?”沈清听了摇头道:“当是与刘荆州约定了吧,你打下南阳他便如何如何。”刘琦闻言又是一笑:“仲元果然心思缜密,正是!我父一直认为我年纪尚轻,不适合在他手下任职,殊不知我今年十八,他帐下长史习祯亦不过十八!纵是仲元你亦不过二十罢了。”沈清听了呵呵笑道:“公玮好志气!英雄出少年,我军中诸将,鲍隆勇猛,常为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也不过十七有余,陈应料敌先机,治军谨慎,也不过十九罢了,二人连字都尚未取过,便已是军中重将,何谓年纪尚轻?”
刘琦继续道:“故而此次我便以南阳为注,与父亲赌了一场,若我能夺下南阳,他便任我为一郡之守,若是我不能夺下,便要安心在家,一切听他吩咐。”说罢,他便轻叹口气,“可惜,此番却又要借父亲之力了……”沈清听了,不由轻抚刘琦后背,笑道:“南阳一郡你已夺下,刘荆州必会看到你的能力。”……
当日两人促膝长谈,直至夜半方才各自离去,文不赘叙,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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