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却是可以相信的。
这是什么,这就是相同的血脉带来的亲情,比那个虚无缥缈的转世要实在得多。卫风心中一暖,拉着卫伉走到羽林郎中间:“兄长,你吃点东西再走吧,看你赶了一路,恐怕早饭还没有吃吧。”
卫伉确实没吃早饭,他为了赶上卫风,天一亮就出来了,本想赶到霸桥驿办完了事再吃饭的,没想到卫风他们出发得这么早,到现在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他也不客气,接过田默递过来的食物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急了些,一下子噎住了,呛得咳嗽了几声。卫风笑着拍着他的背,递了一壶水给他:“兄长,莫急,你还来得及回城。”
卫伉有些不好意思,他接过水饮了两口,用袖子抹了抹嘴:“风弟,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事你放心,阿母那边,我倒让你三兄回去照顾他的。你好好办事,早日平安归来。”
“多谢兄长。”卫风抚着卫伉的背,送他向回走,一边走一边轻声和卫伉说道:“请兄长回去转告太子殿下,他的心意,我领了。”
“如果甚好。”卫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远处的羽林郎:“风弟,我问你一件事,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算了。”
“什么事?”卫风奇怪的问道。
“你知道是谁向陛下提议春猎的事吗?”卫伉皱着眉头,很恼火。
卫风大窘,春猎的事情虽然不是他提的,却跟他有直接关系,看卫伉这样子,似乎太子很不爽:“怎么了?春guang明媚,生机勃勃,正是操演兵马的好时机,太子殿下一直想着和陛下亲近,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兄长反而不高兴?”
卫伉见卫风脸色不自然,知道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他也不再问,只是叹了口气,拍着卫风的肩膀苦笑了一声:“风弟,你是不知道春猎要花多少钱,也不知道现在国库里还有多少钱,一个春猎,都快把太子殿下逼疯了。”
卫风讶然,大汉国已经穷得连个春猎都办不起了吗?
“跟你说了也没用,事已至此,你就不用管了。”卫伉翻身上马,拉着马缰转了两圈,刚要走,又拉转马头对卫风说:“风弟,有消息说,太行山里有不少流民为匪,你到了河内和赵国之后,可要小心,尽量不要靠太行山太近,免得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卫风大声笑了起来,他用力拍了一下卫伉坐骑,那匹马长嘶一声,驮着卫伉奔走了。卫风看着卫伉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这才回到营地,任朝笑着迎了上来,将一盘食物递到卫风手里:“卫大人,你们兄弟情深,实在让人羡慕啊。”
“呵呵,任兄过奖。”卫风笑了一声,接过食物咬了一口,若有所思。
卫伉回了博望苑,把追赶卫风的经过给太子讲了一遍,特别讲了卫风对太子的感激之情。太子看着兴奋溢于言表的卫伉,一直温和的笑着,等卫伉说完了,他才收了笑容,想了想,向前倾了倾,凑近卫伉,轻轻的问了一声:“伯高,姑母是不是没有把那件事告诉风弟?”
卫伉挠了挠眉头,犹豫了一下:“我想,可能没有吧,或者,风弟根本不信这些,他不管怎么说,还是我父亲的血脉。”
太子没有说话,他直起了身子,盯着卫伉看了半天,这才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笑容:“这事儿还真难说。伯高,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可提醒你,这件事不光关系到你,也不仅关系到你卫家上下几十口人,与卫家有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你可不能一时疏忽,误了大事,到时候悔之晚矣。”
卫伉知道事关重大,连连点头:“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这样最好。”太子有些不放心卫伉,却又不能直说,只得挥了挥手说道:“就这样吧,风弟不在家,你家里全是妇人,诸多不便,你常回去照料照料。另外风弟既然已经做了郎中,和公孙家的婚事还是尽快办吧,你看纳采的礼物上有没有什么困难,有困难的话,你直接跟我说。如果公孙家还推三阻四的,你也告诉我,我去找皇后出面。”
卫伉一听,连忙拱手笑道:“殿下,些许小事,怎么敢劳动皇后大驾,礼物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万一不趁手,我再向殿下伸手就是了。”
太子笑了:“伯高,我们是重亲之家,你可不要太见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