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语,王老太闭了眼,长叹一声,哎,娘活了一辈子了,什么也不想了,就念想着能喝着她的喜酒哇,可是十年前你一意孤行,气走了她,至今毫无音训,她也没有一个消息传来,我这心里,想念着紧啊娘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找到她,让我见她最后一面么,横北王老太蓦地将苏横北的手一甩,一行老泪在她眼角流淌
苏横北定定看着老太太脸上的泪水,心里抽搐,暗叹不已
苏媚娘忍不住看了沉默的大哥一眼,轻轻劝慰暗自落泪的王老太道:娘,大哥当年也是情非得以,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只能借势对付李家和漕帮的联手打压,多少人盯着我苏家,恨不得苏家一夜垮台,然后都扑上来咬一口呢
苏横北依旧沉默,但是目光变幻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转着什么念头
他这个苏家家主,从来便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这都是世家女人的命啊,我当年于是,你于是,没想到,我的宝贝孙女亦复于是,哎王老太兀自唏嘘不已
随即道:你们且退下去,娘疲了,眯个一时半刻的,希望不会一睡就过去了我可怜的芳香丫头哇
王老太转了身子面朝里,背对着自己的一对儿女,脸上却依旧老泪横淌
苏横北动容,半晌,终于淡淡道:娘,你且莫这么伤心,我找着芳香了,她在赶回的路上了,明儿您就能见着了他声音清朗,若金石铿锵
说完后,便对二妹使了个眼色,兄妹俩默默退出了王老太的卧榻
小湖边,他们兄妹二人静静站立着
大哥,你不是早就知道芳香在中央警卫局么,为什么不叫她回来看趟咱娘娘就快死了苏媚娘目光复杂地看着双手背负的苏横北,不解地问
后者沉默,良久,淡淡丢下一句话,走了
二妹,你给三妹夫打个电话,他离芳香近些
塘沽的王沧海
苏媚娘愕然地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道
这对父女,老子像头犟驴,女儿比驴还犟,哎
她边叹气边掏手机打电话不提
庆功酒席散了,已是月上柳梢头
秦奋将客人一一送走,不一会大家就都散了
很多人喝得东倒西歪,龙永正老爷子是挂在周布衣的肩膀上,早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嘴里还在叫着干杯,弄得后者尴尬不已
这都是跟哥叫板的后果,嘿嘿
秦奋站在空荡荡的宴会厅里,微笑道
倏地,背后传来一句娇嗔:小坏蛋
秦奋一惊,回头,道:老婆,你不是走了么咋又回来了
话虽如此,但他眼神里,却满是笑意
苏芳香脸一红,不知是喝了一点小酒儿的自然红呢,还是害羞的红
她刚才的确是走了,故意先和大家一起告辞,但到了大堂却借故去了卫生间,绕了一大圈,等大家都走没影了,她便如仙女一般,又突然从侧门冒了出来
哦小坏蛋,你希望我走那我走好了她佯做生气状,转身欲离去,却猛地感觉腰上一紧,随即被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秦奋身上那熟悉的男人气味和丹香将她围绕了
后者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呢喃道:芳香老婆,我怎么舍得你走呢哥想死你了
他怎么肉麻怎么说,大手也开始不老实了,在她的高耸处好一阵揉捏
哦苏芳香身体一颤,嘴里便轻吟出声,她一边去阻止他作乱的大手,一边轻笑:还哥呢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坏蛋,我大你六岁你还敢充哥你该叫我姐还差不多
她柔柔地道
不嘛,我就要充哥,我乐意,不过叫姐也是可以的,姐,我要吃奶秦奋一边耍赖,一边咬住了她天鹅般修长雪白的脖颈子,狂热地吻她,大手也开始不顾她的挣扎,翻山越岭,到处游走抚弄了,滑溜得很,把某位伟人的游击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哦好弟弟,不要在这里,人多苏芳香被他挑逗得全身冒火,喉咙里艰难地呢喃道,眉眼间春情弥漫了
那去我房间秦奋激动得道,打蛇随棍上
不,哦,不行,去我的宿舍,你住国安局大楼,人多眼杂,让人看见了,你叫我怎么做人啊
晤好秦奋猛地又亲了一口,松手了,把头点地跟鸡啄米似的,一眼的坏笑
坏蛋苏芳香轻咬红唇,冷不丁踹他一脚,然后娇笑着飞快地跑出宴会厅
靠谋杀亲夫啊,看哥晚上怎么收拾你,嘿嘿秦奋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晚上,哥又幸福鸟
他心头暗乐,屁颠颠地一路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