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多高,没任何动物踩踏过的痕迹。往往就是这种地带,无论白天夜晚,常有野兽和毒蛇伴随活动。
“大漠湖岛,令人匪夷所思。”望着黑魆魆的岛岩与密林,胡木老爹愀然心惊,“咱们对这岛一无所知,还是小心为好,今晚就在此过夜吧。”
于是,沈秋楠和黑头朱乐都拔刀劈割灌木野草,拾掇出一块安顿场地,再打些柴禾,架起一堆篝火。回到芦苇排背上弓箭,沈秋楠又和黑头朱乐搬下携带的食物和器具,末了,在火堆边搭了个简易的芦苇篷,以挡夜间的雾露。柴禾噼啪燃烧作响,火光印红了每个人的脸庞,驱走了黑夜里的清寒。胡木老爹端坐在火堆前,神情专注地翻看手中的虎骨。羊脂玉般温润的虎骨已看过千遍,上面的铭文与龟裂早丝丝入脑,却总也看不够。沈秋云和如萍在一个角落里小声地絮叨着什么,背后,赵蝶媛媛已相继入眠。蜷缩着身子,赵蝶侧卧在干柴禾上,头枕着嫒嫒的一条腿。嫒嫒耷拉着脑袋,垂发遮脸,似睡似坐。其实,她能以坐姿入睡,就是半依半靠在黑头的后背。黑头和朱乐迷糊着双眼,密林里的每一声不知名的怪叫都迫使他们展开眼,脚下,插着他们各自的英吉沙刀。
沈秋楠无一丝睡意,坐在火光暗淡的角落,抱膝仰天,沉浸在与古兰邂逅的往事中。夜里的寒气侵蚀着他的肢体,他丝毫不觉。古兰杳无消息数日,这种阴霾几乎令他窒息。他后悔轻易离开她,当初若顶住阿不都的压力,坚守在她身边,或许古兰不会被带入险境,更不至于踪迹全无--------
-------------------------------------------------------------------------------有果盘一份-----------------
一起去见安拉
在沙漠深处,地质勘探队一大早就喧闹起来。
维族队长阿尔柏远房表弟克里木不见了,要命的是,晚间,他用迷香放倒警卫,盗取了库房存放的爆破用的炸药三箱和一百发雷管。
队指导员老王又急又怕,大声质问阿尔柏:“你表弟不是来搞一段时间摄影吗,偷炸药干嘛?你咋一点觉察没有,都当二十年的队长了------”
“他一直在阿富汗做生意,最近才回来!”
“阿富汗?坏了坏了,那里专出恐怖分子,你表弟来我们野外队是精心策划的,这些雷管炸药一旦落入不法之徒手中,危害谁也担不起。”
阿尔柏脑门沁满汗珠,来不及擦,他快速跳上一辆皮卡,大声说:“我一定把危险品追回来。”
老王向库房警卫挥手:“把枪带着,跟上!”
皮卡在沙漠简易公路狂奔,但要追上同样开越野车的克里木还真不容易。阿尔柏突然想到一条通往外界较近的地质侧线,立刻驾车拐到土路上。
中午时分,在省公路岔道,阿尔柏堵住了克里木的道儿。
“把危险品留下!”阿尔柏大声呵斥。
克里木窝在车里,从座靠背摸出一把枪。因为,阿尔柏身边的库房警卫早已用枪瞄准了自己。
‘让开,我绝对不会留下炸药给你们!除非我死了!”说完,克里木举枪一通乱射。
“炸药比命贵吗!”阿尔柏躲在车后劝解:“别傻了,你被恐怖组织洗了脑,你会害死很多人。”
“我有自己的活法,炸药有炸药的意义。啥都别说。”克里木加大油门,撞开了路中间的皮卡,往前疯开。
急红眼的阿尔柏再也顾不了什么,一把拉下座位上的警卫,踏死油门,几把档使车速达到极致--------
许久,孑然孤立的警卫看到,几公里外,一声巨响后升腾的烟云,在旷野将天地紧紧拉扯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