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刺激了云瑶,她猛然回头看向屋内,海棠已经在随清怀里哭哭啼啼了。
随清看着她力战禁军却不喊停,也不保护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
她终于停手,见她停手,禁军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各个持剑对准了她,万分紧张的看着她拿着战斗中夺走的一把剑靠近屋内的随清和海棠。
海棠见状,嘴角一笑,算准了有这许多人在场,云瑶无法对她动手,便立刻从随清怀里出来,假装柔弱的跪在随清身前,张开双臂相住随清,哭道:
“姐姐,姐姐你放过陛下吧!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该去唱戏的,姐姐!要杀就杀我吧!”
“好啊!”云瑶抬剑,将滴血的剑尖对准了海棠,此刻,海棠闭目一副死而无怨之状,真教观者落泪。
她试着再往前一步,剑尖直指海棠的脖颈,下一刻便会雪花飞溅,一瞬间,万籁俱寂。
千钧一发之际,随清忽然伸手却将海棠拉回了怀里,不敢直视云瑶,只看着海棠道:“不需要你负责!”
云瑶眼中泪水狂涌,这一句已经够了,不需要拼尽所有试探了。
她本就没有想杀海棠,她只是想要在最后一刻证明一下,自己在随清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又一次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在随清眼里,忍心无数个禁军拿剑对着她,却不忍心自己的一把剑靠近海棠。
她抬手将剑猛的插在随清面前的地上,道:“我这副身子 也曾鲜衣怒马驰骋疆场,为了你,做了深宫冷妃,今日也该说再见了,陛下!”
看着女子决绝离去的身影,随清忽然愣神,心底升起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痛感,不成大器,却不可忽视。
云瑶,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第二日,她穿上御赐的鲜红嫁衣,改名瑶姬,嫁给疆仁王子,长途跋涉至疆仁草原。
再下一副画面,大概是几年后,云瑶听闻皇上以丞相涉嫌谋反查抄了丞相府。不惜立刻上马,一人千里奔骑回到天启国皇城。
可是赶到法场之时,她却亲眼看到了父亲头颅落地,随清眼神中依然是冷冷清清的空洞,怀里抱着他唯一的贵妃,海棠。
云瑶当即红了眼,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刀想要冲上去杀了海棠,甚至是……杀了随清。
刚要出手,身体立刻被一个人抱住,疆仁王子死死拦着她,道:“瑶姬,不要鲁莽啊!”
“鲁莽?”云瑶哭喊着:“看着自己生父死在眼前,我杀了仇人那叫鲁莽吗?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
云瑶吵闹着,疆仁王子却死活不肯放手。
最后云瑶先是用匕首划伤了疆仁王子的手臂,立刻冲上去欲将面前这对男女杀之而后快,却又被周围的几大大内高手抓住。
海棠看着她高声道:“此女扰乱法场,意图行刺陛下,当就地正法!”
“慢着!”疆仁王子站出来,叩首道:“陛下,家妻不懂事,乱发了性子,还请陛下原谅,小王这就将她带回去。”
云瑶看向疆仁王子,这些年他对自己百般呵护,却从未动过非分之想,如今更是舍命相救。
他爱自己,就像自己爱着随清一样。
既如此,她又怎能连累这爽朗无羁的王子呢?
她起身,点了王子的穴道,道:“谢谢你,你值得更好的人,我的家仇无需你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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