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望着在风中摇曳的红灯笼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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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肖在我之后的半个小时抵达了这里,在我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恐惧来得不比我少,因为我看见他的脸色都是泛白的,那种白不是意味着皮肤好,而是由于过度紧张的情绪所产生的病态白!
他就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不用说话,我都已经能感觉到失落、悲伤的情绪在我俩之间弥漫着,我们的沉默与街头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正如那象征着国家法律严肃的封条以及用来渲染开业气氛的红灯笼。
不知道在这半个小时里,我看了多少次那两个红灯笼,它们就仿佛刻在了我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虽然我也不知道讽刺的是谁?
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一辆携带着欢快歌声的洒水车路过后,杨肖才打破沉默开口问我:“你不是说有警察朋友吗?把他叫过来问问情况啊!咱俩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叹气:“我已经问过了,他就是上次开业前夕一起在店里喝过酒的涂磊,你应该还有映像!”
“就是那个国字脸的老大哥?”
我点了点头又说:“这件事情目前牵扯重大,上面最近很重视卫生食品安全,现在是处于严打期,所以只要有人举报不法商家有违法行为,一经查出,就一定会从严治理!前一段时间的胡大大火锅店便是一个例子,老板用地沟油长达半年时间,几十家连锁店都一样,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以及各种经济处罚……”
杨肖的嘴唇都有些发紫,用着颤抖的声音问我:“那使用罂粟一旦做实,岂不是......”
我先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头说:“别这么悲观,毕竟检查结果还没有下来,我们也有可能是让人给陷害的……”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人家已经实名举报,没有一点证据,那怎么可能?可我不想杨肖也和我一样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这对事情的处理没有一点帮助,倒不如往好了说。
杨肖长叹了口气说:“希望如此吧……”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负责各种食材进货渠道的李叔人呢?”
“他不在武汉,昨天刚去广东进货了,他前脚一走,第二天孙哥就让人带走了!所以警察没有带走他,毕竟他也是老合同里的大股东!咱俩应该庆幸的是还没有签订新的合同,不然我们现在就不能坐在这说话了……”
“那他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
杨肖摇了摇头:“估计还不知道,他平时就不怎么关注店铺生意,只来来回回地从武汉和广东之间跑!”
如果孙哥真的碰了罂粟这个东西,那李叔是肯定知道的,因为店里所有的货都是他一手进的!
想到这,我连忙拿出手机给李叔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