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看见白小兰跑了,还想追上去,但却被方天成和徐云野拦住,根本脱不开身。
他们开始渐渐后退,几次的碰撞已经让他们知道,这两人绝不是好应付的。
突然,他们竟然放下手中的武器,开始从身上纷纷掏出一些东西来。
那是一些小罐子,他们打开盖子,口中不知念动着什么,那罐子里竟然飞出来一些虫子。
蛊术!虽然他们知道白家有蛊师,但没有想到这些来的人竟然全都是蛊师。
虫子们听到召唤,开始向徐云野他们飞去,锋利的爪牙从它们不大的身体上亮了出来。
方天成和徐云野都见过蛊术的厉害,毕竟蓝彩缬的一只小蜂就能瞬间杀死一只大象。
虽然这些飞虫并不像蓝彩缬的小蜂,可他们却还是不敢小看。
徐云野已经拔出了刀,他从未想到过,光是这次云南之行,他的刀就已经对不是人的东西拔出了好几次。
飞虫来势凶猛,在空中发出沉闷的低鸣,发出了猛烈的进攻。
徐云野手起刀落,只能看见银光闪动,那一只只飞虫就从空中坠落,但随着施蛊的人越来越多,那些飞虫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在空中像黑云一样压过来,让人完全透不过气。
徐云野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见,但面对如此多的飞虫,一时半会儿还是脱身不开,而有的人已经转过身去追赶小辫子他们了,如果在这里不能拦住他们,凭白小兰一个弱女子的脚程,恐怕被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方天成看着满天的蛊虫,心中想道,白夫人虽说白家是为了制药才雇佣蛊师的,可现在看来远不是这样。
这些蛊虫绝对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他面对着密密麻麻的蛊虫,虽然担心,可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些蛊虫看上去都是怀有剧毒,自己如今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突然,蓝彩缬拿出了自己随身的袋子,轻轻唤出了小蜂。
那蜂儿听见主人的指令,飞上天空,在众多蛊虫面前盘旋着。
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蛊虫竟然都停止了行动,开始向外面飞去。
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一个蛊师惊恐的喊道,“是蛊王!这女人有蛊王。”
所有的蛊师突然全都跪了下来,向蓝彩缬膜拜着。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方天成和蓝彩缬都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蓝彩缬的那只小蜂居然被这些蛊师称为蛊王。
蓝彩缬已经站了出来,此时的她就如女王一样尊贵。
她用纳鲁话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蛊师就又全都站起来,缓缓后退。
方天成知道,蓝彩缬是纳鲁族的贵族,而且还是最尊贵的那一个。
但这个场景还是让他大为震撼。
蛊师们退到了远处,但还不敢离开,或许他们知道无论是白夫人还是蓝彩缬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如今这种情况让他们这些下人非常尴尬。
蓝彩缬却又像个小姑娘一样笑着,“不用担心了,他们不敢再追了。”
徐云野虽还不知道蓝彩缬的具体身份,不过到现在也能看出来了,他将刀收入鞘中,走到蛊师的面前,把那个装有噬血蛊的罐子打开。
“你们,有谁知道,这个到底是谁制出来的。”
所有的蛊师都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说话。
徐云野见到如此场景,知道这些蛊师一定是明白些什么,他看了看方天成。
方天成对蓝彩缬道,“彩缬,你去问问他们。”
蓝彩缬走到蛊师面前,“这位徐大哥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你们可以回答了。”
蛊师们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敢先说些什么。
徐云野拍了拍腰间的刀,“我再问一次,这到底是谁制出来的。”
所有蛊师的心都在狂跳,他们刚才已经见过了那把刀。
虽然这把刀并没有挥在他们的头上,可是谁见了那把刀都会终身难忘。
一个蛊师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甚至咬出了血来。
徐云野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到底是谁?”
那个蛊师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扑通一下跪倒,挣扎着道,“是,是……”
突然,一阵幽香传来。
这是怎样的一种味道呢?似乎没有办法形容,但这种香味能穿透人的灵魂。
徐云野的头突然昏了起来,他又看见了,那个白莲教的大厅。
此时此刻,就如同当初在雨林遭遇的刺客的迷药一样,但这种幽香却比那迷药厉害得多。
那这一次,他没有能力再清醒过来。
方天成和蓝彩缬也没有清醒过来。
所有人都昏迷了过去,整个小城安静的就如同那深不见底的雨林。
就似乎从没有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