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啊,老和尚,我外婆带着病帮你们查案子,如今她去世了,还要我的外公继续查案,你们不感谢我们倒也罢了,怎么到了案子的关键,还这样吞吞吐吐的。”
修菊笑道,“两位施主息怒,两位对于少林的帮助,我们是非常感谢的,我们也并没有阻拦你们的意思,只不过两位应该明白,公门有公门的规矩,少林也有少林的规矩,贫僧虽然感谢你们的帮助,但却并不一定需要你们的帮助。”
方天成瞬间瞪大了眼睛,他根本没有想到修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袁小云早就忍不住了,她大声道,“老和尚,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你……”,修菊的话让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可修菊却还是一幅笑呵呵的样子。
“对于两位提供的关于修罗会的消息,我们是万分感激的,但我希望,二位的查案之旅还是到此为止吧。”
袁小云还要说话,方天成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他看了看修菊,道:
“我在想,大师该不会是害怕我们真的查出一些真相吧?”
“阿弥陀佛,方施主原因怎样想,是你自己的事情,跟贫僧与整个少林无关,说实话,贫僧认为事情到了现在,应该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了。”
“哦,这是为何?”
修菊笑道,“我也不瞒两位,实际上,这一次,我的几位师兄弟已经全部下山,着手调查此案,贫僧虽然愚钝,可我的那几位师兄弟可并非是一般人,我想通过他们的努力,恐怕找出真相,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
方天成听见这话,又不禁一惊,他知道修菊所说的师兄弟,就是现如今少林方丈思禅大师的另外三位亲传弟子,那三位大师的法号分别为修兰,修竹,修梅。可以说这师徒几人现在可以象征着整个江湖中武功的顶点。
如果他们真的出手,恐怕天下没有任何人会是他们的敌手,也许真的跟修菊说的一样,找回经书,查出真凶,洗刷少林的耻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跟这几位大师想比,方天成却真的就好像是一文不名。
但方天成却笑了笑,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拥有着自信。因为他明白就算是武功出神入化的几位少林大师,对于破案来讲,在他这个虽然年轻但已经破获了几起惊天大案的捕快面前,恐怕他还真的不怕他们。
方天成笑道,“我好想明白了,所以大师这次前来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是来帮助我们的。”
修菊倒也不避讳,他点了点头,“两位凭借此前做的一系列事情,就已经足够成为少林最尊贵的客人,但既然是客人,就最好不要喧宾夺主,我说的对吧。”
“所以说,大师这次来,是来监督,或者说监视我们的。”
修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方施主严重了,按理说,现如今,这件案子已经不需要你们的参与了,可如果你们还想继续查案,那自然是一件好事,贫僧定然会感激两位的恩情,如果两位先夺回经书,贫僧就顺便把经书带回我寺,至于其他的,贫僧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方天成大笑道,“所以说,你们现在还在怀疑我们,怀疑我们是为了贵寺至宝而来,对吗?难道我们两家整整三代人的帮助,在大师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不堪?”
修菊连连摇头,“我还是那一句话,施主怎样想是施主的事,贫僧为了夺回我寺至宝,就算背上一些骂名,也是心甘情愿。”
修菊看了看两人,又道,“不过请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妨碍施主的事情,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不过只要贫僧想找你们,还是会出现的。那么,既然没有别的事,贫僧就先不叨扰了。”
修菊再一次行礼,便慢慢迈步走向门口。
“等等!”
修菊猛地一回头,却发现了露着笑脸的方天成。
“怎么,方施主还有别的事?”
“大师既然来了,还告诉了我们这样的好事,晚辈却有些不甘心,我这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修菊笑了笑,“方施主但说无妨,只要是贫僧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施主。”
方天成伸出了一根手指,“既然我们是来查案的,几位大师也是来查案的,那么我们不如打一个赌。”
修菊摇了摇头,“我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会赌的。”可他随即又笑了笑,“可,偶然破一次戒,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方天成道,“这样,如果几位大师先晚辈一步拿回经书,晚辈便亲自去少林赔罪,并以我一人之力,打扫整个少林寺。如何?”
修菊点点头,“那么,请继续。”
方天成突然笑了笑,“可如果是晚辈侥幸快了几位大师一步,我希望少林寺能为冯前辈做一场盛大的法事,超度她老人家的亡魂,怎么样。”
修菊想了想,又缓缓道,“虽然我一个人可能说了不算,但我想如果你真的能比我的几位师兄弟还快一步的话,那么为冯施主做一场法事,也是情理之中,不过……”
“不过什么?”
“少林寺可是很大的,我怕方施主还到不了塔林,就已经先累的不行了。”
方天成听见修菊的话,大笑道,“不怕,我想大师还是先考虑一下,做法事时该念那本经吧,毕竟几位精研武艺,怕是很久没拿经书了。”
修菊听见方天成的话,摇头不语,只是再一次口呼佛号,便走出了门。
方天成看着修菊远去的背影,呼出一口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连灌了自己好几口酒。
袁小云看着方天成,不知该说什么话,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有信心赢他?”
方天成放下酒杯,笑道,“没有。”
“没有你还和他打赌?”
方天成却摇了摇头,“赌,就是要不知道结果才好玩,对不对。”
袁小云看着方天成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但她的心中对方天成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或许他真的可以破获这件大案?
她也说不准,但现在她能依靠的,就只有方天成了。
“还喝!不许喝了!”
“哎,你干嘛啊,把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