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叫人过来拿”,申穆野没有问,只是说了两句。
电话结束后,申永见笑问道:“去拿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市场部分报告罢了”,申穆野淡淡一笑,回了办公室,他便让元洋去医院拿亲子鉴定。
四点后,他结束完部门回忆,回到办公室里随手拿起桌上的亲子报告文件袋,打开一看,目光落在dna父子鉴定结果那一栏上,英俊的脸猛地比窗外阴沉沉的天气还要沉,就像即将暴雨来临的颜色,狰狞、暗沉、窒痛,竟是感觉整个人都乱糟糟的,他捏紧文件,用力的喘了两口气,再定定神,看向上面父亲和孩子的名字,确实是申穆野和申池泉。
他手指颤抖的掏出手机亲自拨给鉴定医院的院长,“刘院长,你确定这是我的报告,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鉴定,是不是跟别人的头发拿错了”。
“申少,你亲自交代的事我哪敢马虎,再说要是连弄个亲子报告都能弄错,我们医院也不用在西城立足了”,刘院长说道:“您孩子的dna和您的位点检测结果中,有五个以上的位点不同,不可能是您亲手的”。
“或者是头发检查不行,我看要不要带孩子来验验血之类的”,申穆野手指直接将文件戳了个洞,语气绷得像冬天的雷声似得沉重。
“在科学上来说毛发是可以做出准确的亲自鉴定的,当然如果申少您不相信,也可以抱孩子来验血,我可以再帮您鉴定一遍,不过我相信结果不会有太大改变…”,刘院长还没说完,直接被申穆野狠狠将手机砸了出去,高档的手机在地板上分成了两办,屏幕破碎。
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就算去做亲子鉴定,他也没想到会是个这样的结果。
光想想,就觉得整个人像被锯子再缓慢的割着每一寸肌肤,泉泉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那个满脸可爱,连学会说话的第一句就是叫“爸爸”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有人活生生的从身体里剥掉你的骨头,太痛了,痛得快呼吸不过来。
他手颤抖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就一
定是厉冬森的。
他被骗了吗,竟然被人当冤大头似得白白养了别人的孩子快一年,他疼的、宠的结果都是别人的孩子。
还有什么比这一切更沉重打击的。
怪不得别人都会说这孩子不像他,别人的孩子又怎么会像呢。
她是做母亲的,竟然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她一直再骗他,用她纯真的一面在欺骗他。
亏他那么相信她。
申穆野猛的将报告塞回纸袋里,跌跌撞撞的拿上车钥匙冲出了办公室。
剧院,雨下的越发凶猛,连舞蹈室的音乐都快压下去了,连蓁一舞结束,犹未觉得满意,仔细在一旁琢磨着刚才的舞蹈时,外面的门忽然被踹开。
她回过头去,申穆野站在门口,全身上下湿淋淋的,眉间皱成了深深的川字,那水渍淌过眉心,划过他脸颊。
“穆野,你怎么来了”,她担忧又惊喜的忙走过去,走的近了,才发现他眼神格外的阴鸷,森森的,外面一道惊雷闪过,几乎跟他的眼神融为一体,她一怔,忽然有点不安,“你为什么不带伞,这样会感冒的”。
“跟我走”,申穆野一把揪住她手臂,大步往外走。
走出温暖的舞蹈室,寒气扑来,连蓁打了个哆嗦,“你干嘛,我还在练舞,我这样走了秦老师会说我的”。
申穆野不发一言,只是继续拉着她下楼。
“那你也等我换下衣服,我这样子很冷”,连蓁没辙,只好退让。
可他像没听到一般,下了楼后淋着冰冷的雨水粗暴的将她塞进了车里,连蓁单薄的舞裙被淋湿了一半,冻得瑟瑟发抖,她也有几分生气了,圆润的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申穆野不发一言的将鉴定报告砸到她膝盖上,连蓁一愣,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愕然,粉唇微张,似是不敢相信。
“乔连蓁,你耍我”,申穆野感觉活了一辈子,这辈子就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么愤怒、生气还有伤心,他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她,到头来,竟像是一场玩笑一样,“泉泉根本不是我的种”。
他吼,眼角竟是控制不住的酸痛。
连蓁整张脸不由自主的苍白起来,她摇了摇头,“不可能,孩子是你去的”。
“你还想骗我,事到如今,鉴定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你看清楚了没有,我们不是亲生父子”,申穆野有种心如死灰的悲痛,“当初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是不是那几天也跟厉冬森上、床了,你还想骗我”。
“不是,我那些日子没有跟他过”,连蓁被他尖锐的眼神刺得发慌,“当时医生说我怀了四周,我是孩子的母亲,难道我心里还不清楚吗,那确实是你的”。
她害怕的去抓他手,才发现往日滚烫的手今天竟是格外的凉,她怕的颤抖,“那些日子我和厉冬森因为许素凝还有他母亲的事情再吵,我们全家搬去了南沙御府,后来华菲结婚后的第二天我就跟他分手了,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申穆野盛怒的抽回手,“那些日子你对厉冬森恋恋不忘的,指不定你们根本就做过什么”。
“我没有”,连蓁急的哭了出来,她慌到不行,甚至忘了被雨水淋湿的身体寒冷,“我真的没有,孩子要是他的,当时我就不会嫁给你的”。
她惊慌失措的泪水让申穆野思绪凌乱的大脑微微冷静了些许,他看着面前哭的满脸是泪的她,心放入坠入了万丈冰渊,良久,他生涩的道:“除非当初为你做检查的医生时间上有点弄错了,可能你不是四个月,或者是略长点…”。
“那也不可能,我们一直都有做措施,自从我从前流产后,每次都是做措施的,不可能怀孕,只有那次,我跟你的那次,我没有吃药”,连蓁头摇的如泼浪鼓,泪水沿着脸颊滑落,“穆野,我敢用我的生命跟你发誓,泉泉是你的,绝对是你的”。
申穆野顿时只觉得手脚冰凉,头疼欲裂,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是医生鉴定报告出错了吗,还是当初她哪里弄错了,他想起这些日子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不像是那种会骗自己的人。
“我抱泉泉亲自去医院再做次检查”,良久,他再次开口,苦涩的看着她,“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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