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V章

岐在心中响亮地“啧”了一声，决定暂时收回她几个小时前的评价，看来就算时光流逝，布鲁斯身上某些可爱的闪光点，也没有完全被积年的痛苦和人性的黑暗消磨干净。

    “说这番话的人肯定不通世事，你跟罗杰斯队长可不是一路人，一看就不是。”布鲁斯板着一张脸点评道，话语间还带上了几分源自阿弗的辛辣和刻薄。在说完这番话后，他轻咳一声，立刻转了话题。

    “事情结束后，我会负责将你送回纽约，你可以自行安排跟罗杰斯队长的会面。”

    “另外，我给你准备了新手机――你应该给里瑟先生回个电话。你的朋友们看起来很关心你呢！”

    布鲁斯语气微妙，不过谢岐也没有多想，只是抄起桌上的手机。

    有趣的是，作为一份“来自蝙蝠侠的礼物”，这台新手机既不是黑色的，也没有带着蝙蝠设计的小细节。它看起来纯然就是一台市面上最常见的水果机，而且跟谢岐之前用的型号一模一样。

    在登上自己的账号同步完资料后，谢岐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露台上，拨通里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了，准确地说，比谢岐想象中还要快得多。

    “……下午好，谢岐，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忘了我们呢！”电话那头是谢岐熟悉的声音，低沉温和却有力，还带着点里瑟特有的戏谑，“看来你一定经历了一个相当充实的夜晚。”

    “确实相当~充实~，”谢岐知道里瑟是在借机揶揄她，干脆顺着他的说法，大大方方却模棱两可地承认下来，“希望你和芬奇先生也度过了一个非常充实又愉快的夜晚。”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更像是求饶的怪叫，“得了吧，谢岐，我跟哈罗德共度的漫长夜晚，向来是我比较劳累。”

    谢岐突然觉得他们的话题似乎有点跑偏，充满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形容――但本质上肯定都非常正经，嗯，应该非常正经――赶在话题彻底跑去午夜场之前，她果断掐死了这个苗头。

    “我们稍后回去中心城基金会总部做调查，有新消息会通知你们，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谢岐正说着，突然发现布鲁斯猛地起身朝她走来，接着更是将手上的平板直接塞到她眼皮子底下。

    在略略扫了一眼屏幕后，谢岐突然觉得头有些疼。

    平板上正播放着本地新闻，基金会中心城的总负责沃克先生，刚刚已经确认被害。

    问题是，谢岐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头上还顶着“4年”的寿命，现在这情况，要不就是假死，要不，就是有其他死亡使者插手干预了他的寿命。

    哪种可能都让人觉得……麻烦。

    忍下发出一声哀嚎的冲动，谢岐默默叹了口气，语气干巴巴地冲电话那头的里瑟道：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中心城本地电台刚刚的突发消息。”

    电话那头的里瑟果然发出一声惊叹，一直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也终于认真起来。

    “……这果然不是个好消息，看来基金会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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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昨天晚上”沃克失踪之后，谢岐和布鲁斯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中心城警局派来的调查人员。不过，当时有巴里?艾伦这位警局内部人员为他们背书――反正警长乔?韦斯特也知道巴里和谢岐是同学――再加上一同失踪的逆闪电，自称“艾文?伯德”的那人明显嫌疑最大，调查的警员也没太在意谢岐他们。

    只不过，失踪案变成凶杀案，之前的调查就得重新来过了。

    大概哥谭的布鲁西宝贝自带“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气场，中城警局那边联系的人是谢岐，在一番讨价还价后，谢岐将约定见面的地方定在基金会，而且理由充足，无可置喙。

    “……我就是怀疑基金会在中城分部的运作有些问题，才会特意过来想要找沃克聊一聊的，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这越发证明了我的猜想！基金会这边一定存在问题，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将沃克灭口！你们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基金会是我妈妈最重要的遗产，我不能让居心不良的人毁了它！……”

    当着乔?韦斯特警长的面，谢岐一脸愤慨地不断抱怨着，情感充沛、演技精湛，若非一边的巴里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会她忽悠过去。

    看乔的样子，他似乎也觉得谢岐的说法很有道理，脸上虽然还是摆着一副“坏警.察”的严肃模样，语气倒还算是温和。两人正说着话，有个警员跑了过来，有些犹豫地看了谢岐一眼。

    在乔有些不耐地表示“有话快说”之后，他很快报告了最新消息。

    “在大约一个星期前，基金会发生了一起小型火灾。起火地点是三楼尽头的杂物间，旁边的资料室也受到牵连，有部分纸质资料被毁。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虽然所有资料都有电子存档，但因为人手不足，他们还没开始对照到底是哪些资料被毁。”

    一听这话，别说乔了，就连谢岐也是眼前一亮。

    这种事一看就有猫腻，被烧掉的资料一定跟善款下落不明这事有关！

    “……还用我告诉你干什么吗？！”乔立刻冲那名警员呵道，那小伙子立刻缩着脖子，忙不迭地跑掉了。

    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环顾四望后，脸上突然现出了几分疑惑：

    “咦，我们那位来自哥谭的漂亮宝贝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