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轻终还是回去上了班。
秦止刚到办公室,人还没坐下,办公室门就被人从外面狠力推了开来。
秦止转过身,一眼便瞥见何兰拿着份报告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秦止眉梢微微挑起,漫不经心地松着领带:“有事?”
“啪!”何兰手中的文件被用力甩在了办公桌上。
秦止垂眸看了眼,是徐z的验伤报告。
秦止下意识伸手拿了起来,低头翻阅着。
何兰沉着脸:“徐z怎么就得罪你了,你非得把他打成这样?婚礼上把那个女人带走让他下不了台就算了,三番两次的打人,你就仗着你爸现在宠你了我们娘儿俩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被打得很严重吗?”秦止问,不紧不慢地翻阅着,“竟然只断了鼻梁骨而已,看来还是打轻了。”
无关痛痒的语气让何兰越发的气急:“别以为我真的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那天多少人看着,人证物证可都还在,别以为我不敢报警。”
“去啊。”秦止双手撑着桌面,缓缓倾下身体,视线与她平视,“你马上就去报警,让警方来查查清楚,您儿子到底是怎么蓄意杀人的。他为了逃避宁轻死亡的事实,趁着宁沁伤重意识不清时,利用职业之便,硬生生将她改造成了另一个宁轻,这已经是杀人了,他差点就亲手杀了宁沁!”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暴喝出来的,把何兰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秦止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验伤报告,一把甩在了她的脸上:“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和徐z没完!别以为我揍他两顿就恩怨两消了。”
何兰颤着手拿下被甩在脸上的验伤报告,整个人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什么宁轻宁沁的,她听不太明白,却又隐隐听出不对劲来,正要问,秦止手已经往门口一指:“出去!”
何兰黑着脸出去了,越想越觉得蹊跷,想着前段时间和徐z说的觉得宁轻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事来,他当时的反应,忍不住皱了皱眉,打电话给徐z,问他现在的宁轻到底是不是以前那个宁轻,没想着徐z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妈,别人不相信您儿子您还不相信吗?她就是宁轻,现在活下来的就是宁轻,您别再跟着别人神神叨叨的。”
挂了她的电话。
徐z越是在这个问题上暴躁何兰心里越是不安,晨会时就忍不住不时盯着宁轻瞧,越瞧竟越觉得陌生起来。
宁轻虽在认真开着会,但不时瞥过来的一双眼睛也干扰着她,自那天失控当着黎茉勤的面甩了徐z几个耳光后,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人现在冷静下来了,见面时心情总有些微妙。
会议结束时,何兰叫住了宁轻:“宁轻,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有事!”秦止想也没想,先替她回绝了,低头收拾着桌面上的会议笔记。
何兰神色未动:“她是我的下属,我找她谈一下工作的事怎么了?”
“她的工作直接向我汇报,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我提就行。”秦止淡道,将笔记本往臂弯里一搁,“宁轻,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人先出去了。
何兰也沉着脸出去了。
其他看戏的同事一个个好奇地看着宁轻,那天的婚礼几乎整个部门的人都去了,自然也见证了秦止强行抢亲的一幕,只是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之后两人双双请了几天假,今天刚上班,一下子又让秦止和何兰给杠上了。
“宁轻,那天……”许琳犹疑着打探,“你们怎么回事啊?”
“没事啊。”宁轻淡应,收拾好人也先出去了,将东西带回办公桌放好,就先去了秦止那儿。
秦止正在忙,他刚开完会助理小陈就将最新的调查报告交给秦止了,正在办公室里面汇报最新进展情况。
徐z的工作信息依然是查不到,但是调查到了宁轻当年在美国读书时留下的一些指纹信息。
宁轻推门进去时秦止正拿着那份指纹图片在看,看宁轻走过来,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怎么了?”宁轻疑惑走了过去,却见他拉过她的手腕,捏着右手拇指在印泥上一按,然后压着她的拇指轻轻按在了旁边的白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指印。
“这是要做什么?”宁轻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秦止小心收起了两份指纹图片,看向她,“怎么样,调整了几天,今天能工作了吗?”
宁轻忍不住一笑:“难道我今天会议上的表现又让你不满了?”
没想到秦止还真的认真地点了点头:“是不太满意。”
看宁轻想抓文件扔他的意思,才笑了笑,手臂隔着桌子伸出,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顺手抽了份文件递给她:“你先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