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双喜之前只以为背后只老太太一个黑手,哪知道等他查明之后,除了老太太外,王夫人竟然没有事涉其中,反倒是邢夫人、贾珍等都有份,不过元春身边的乳娘李嬷嬷却是下手的人,他当真是又惊又怒。
陈双喜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李嬷嬷,半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只让来喜带了人将她拖了出去。
“姑娘、姑娘救救我啊,你可是我奶大的呀。我也是为了姑娘好才这么做的。姑娘救救我啊,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撵,不然你就是忘恩薄义的人……”李嬷嬷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老爷给查了个清楚明白,她只觉得春日的阳光比寒冬腊月都要屋冷,她的东西都被放在了府里头,带到庄子上得只几件随身的衣服和寻常的首饰,现在被几个婆子绑住了手脚,她吓得牙齿都上下打颤了,她知道老爷不会放过来,所以只抱着元春的腿苦苦哀求。
元春有些犹豫,她对自小奶大她照顾她的李嬷嬷自然是有感情的,也知道李妈妈为何听老太太的话而设计起老爷来,她是不想自己如老爷的意思嫁出京城。听到李嬷嬷哭得悲惨,她心中生起了恻隐之心,抬头看向陈双喜,只是当她看见父亲的眼神时,她的心中顿时如坠冬日的深潭之中,冰冷且无波。元春什么都不敢说了,她知道父亲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贾政静静看了元春一眼,只淡淡地问道:“元春,你要替李嬷嬷求情?是觉得她做得对为父做错了?”语气很淡很平常,半点也听不出其中的火气和指责。
元春却觉得那声音让她全身都发冷,像数九寒天里最冰冷的北风吹过她的全身,她猛得摇着头道,“父亲,没有,女儿没有那样想,女儿知道父亲你是为女儿着想的。李嬷嬷犯了大错,女儿并不敢替她求情,只求父亲看在她奶大女儿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莫要折磨她……”
陈双喜冷着脸扫过元春,然后看向李嬷嬷。
“姑娘救我!老爷,老爷,老奴不是故意要使坏的,是老奴不想姑娘嫁出京城去受苦啊,姑娘,老奴都是为了你啊,……老爷,老奴也是不得已的,求您饶过老奴这一回吧……”李嬷嬷什么都不敢想了,什么都说出来了苦苦哀求。
陈双喜还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奴仆也胆敢来算计自己。也是,许以极大利益加之之前自己而被赶出的贾家的赖以升的媳妇是李嬷嬷的闺女,她的心中深恨自己也不奇怪。只是以为让自己在晚辈面前丢脸后就会像从前一般不再管事而算计自己的那几个人,他们全都想错了自己了。他吩咐门边的几个粗壮的婆子说,“还不快将李氏拉开?免得冲撞了大姑娘。先堵住她的嘴,关上一晚明日就送去顺天府衙门,至于她的家人全部都撵了出去,至于同她家有亲戚关系的,也都不要赎身银子都放出去。”
李嬷嬷被处置了,陈双喜看向庄子上的管事一家,当看见管事的大儿子是个傻子时,他自然猜到了那大儿媳为何会被挑唆动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嫁了一个傻子确实很可怜,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将他陈双喜当做了摆脱可怜的工具,他只会觉得她可恨,很可恨!
“缪管事,你这个儿媳还真是娶得好呀!连老爷我都敢算计!你们可不要以为是我瞧中了这个女人,老爷我什么样子的美人没见过?会看中她一个有夫之妇?你们家是否牵扯其中,我不想多问,明日你们家就带着这女人一起离开过!老爷这庄子是容不得你们了。”
“老爷,冤枉啊!完全是这妇人不守妇道,我们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缪管事忙大声喊起冤来。
“你们也莫要再喊冤了。若不是仗着你们家的势,庄子里的奴婢如何会由着她进入到园子里来的?她又如何知道老爷我在八角亭迷迷糊糊的?门前当差的奴才怎么就不知道拦住她?守门的婆子睡着了?不但你们家全给老爷我滚蛋,就是这庄子里所有的奴仆也全给我滚蛋!你们眼中没有我这个老爷,我何必留着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陈双喜的话音一落,不但缪管事一家害怕着急起来,其他的人也是各种叫屈,更是将仇恨的目光射向缪管事一家身上,恨不得抓烂这连累自己家人的一家子。
“叔叔,这样全都赶出去了,会不会太过了点?岂不是要再买人来庄子上照料?”贾琏硬着头皮低声说了一句。
陈双喜发出冷哼声,“吃里扒外的奴才,要来何用?我没有将他们都发卖到极寒苦之地,已经是心存仁慈了。”
元春和贾琏都不在说话,他们俩也知道家中那些人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贾琏想到其中有邢夫人的份,虽然他也瞧不起这个继母,但是他怎么都是人家的继子,遂深深作揖弯腰道:“叔叔,大太太的涉嫌其中,我一定和老爷说清楚。”
陈双喜看了贾琏一眼道:“你以为大太太此举是针对我的?她这是看不惯和你亲近的叔叔我罢了,你若是真的遂愿娶到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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