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这话说得平嬷嬷跟富察.芙灵阿都笑了起来,自雍正七年京师大地动之后乾西二所后宅的各个院子就没少种这些瓜果,听说宫里的嫔妃也有不少种的。
“不知永璜那里热不热?”富察.芙灵阿自儿子搬去了西三所就时刻惦念着。
“如今二阿哥他们也搬进了西三所,又有皇上关注着,东西想必是不缺的,主子要是担心,等晚些大阿哥回来用晚膳问问不就行了?横竖福晋生了小阿哥,主子是要上正院恭贺一声的。”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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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醒来的时候弘历和三胞胎正一列排开地坐在床边的绣墩上,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着放在她旁边的新生儿。
“额娘醒了!”和敬第一个发现她醒来,惊喜道,遂又看了眼正闭着眼睛的弟弟降低了声音,“额娘,小弟弟好可爱!”
“额娘,你有没有不舒服?”和徽细声细气地问。
云珠朝他们笑了笑,“没有,额娘很好。”比生他们的时候轻松多了,三胞胎呀,就跟被车子来回碾过三次一样,连着几年不敢再怀孩子也确实有几分被吓怕的原因在。“我睡多久了?”
“不到一个时辰。”弘历笑着扶她起来,又拿了个大迎枕垫在她身后靠着,这样,她能更清楚地看到刚出生的小儿子。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家伙□爽的细棉包裹着,比当年的和敬他们要壮实些,胎发乌黑柔亮,小脸粉嫩嫩的,眉眼分明,小鼻子微挺,小小的嘴唇不薄不厚,形状明显好看,可比她的好多了。“看起来像你多些,跟永琏也像。”
他正要接话,小婴儿已皱了皱眉头,一副要醒来的模样,云珠抱起他问道:“喂过奶没有?”
“出生的时候哭了那几嗓子后他就睡了,还没来得及喂。”弘历微皱着眉,几乎能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我们刚才还在说不知是额娘先醒来还是弟弟先醒来呢。”和敬眼睛直盯着婴儿,问道:“额娘,弟弟饿了吗?”
“嗯,弟弟该吃奶了。”云珠看着弘历,眼里露着祈求。他无奈地替她将雕花架子床上帷幔放下,拉了三胞胎退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才听她道:“好了。”
三胞胎又围到床边,眼睛亮亮地,“额娘,我们小时候也是吃额娘的奶吗?”
弘历抚额。
“那当然了,不过你们长大后就没有了,额娘一个人的奶水太少了不够你们吃,要保密知道吗?”
“嗯,保密。”三个小包子一致点头。
……
两天后,熹贵妃过来乾西二所主持新生儿的洗三礼,雍正赐名:爱新觉罗.永珎。
珎,通“珍”,有重视、爱惜与贵重之意,与“琏”字有承接、象征宗庙之意相比,喻意已经十分明显,不过也表达了雍正对于这个孙子的喜爱与重视。
当晚,在已然了解封号不等于名字的和敬和徽两个小包子带着委屈与希望、好奇、兴奋的各种眼神攻击下,弘历终于将他那张名字大全重新拿了出来,儿子的名字轮不到他起,庶子庶女的过得去就好,也就这两个女儿他左挑右选,“嫡庶有别,和敬和徽的名字我想着还是与玉宁她们做些区分,第二个字就跟永琏他们一样选斜玉旁的字吧。”
只是字的含义要好,发音也要好,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好。”要云珠说,不就一名字嘛,也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见他还磨磨蹭蹭地,当下便选了一个:“璟字不错,玉的光彩,很漂亮,和敬以后就叫玉璟。”
纤纤玉指继续在纸上滑动着——
弘历眼看小女儿的命名权也要被夺走,很快拍板:“和徽就叫玉璿。”
“玉璇?”
“是斜玉旁加睿智的‘璿’,美玉,天子之瑶,如何?”他有些得意地问,这个字他斟酌好久了。
瞟了他一眼,知道他疼爱和徽,连名字都要大费心思,只是在女儿面前也不好点破,便道:“也不错,就这么定了。”
三胞胎已然凑在一起,高兴地讨论起自己的名字了。
如果说女人生孩子等于从鬼门关走了一回,那么坐月子就是重塑女人身体健康的重要时期,素问和灵枢几人下定决心要把之前留下的种种暗伤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调理一番,不仅一日三餐膳食、补汤调养,还严格控制她的活动范围、作息时间,连小阿哥都一天只准带一个时辰,早上半个时辰,下午半个时辰。
这个决定得到了弘历的全力支持。他觉得云珠这次只怀了一个孩子却比当年怀三胞胎还辛苦,除了当年生产身体有些受损还跟三胞胎满月她就受伤失血过多,这些年一直没能调养回来有关。
借着这次坐月子,能补回来当然要补了。
时间更长达一个半月,本来是两个月的,被她据理力争,改成了四十五天。夏日炎炎,长日无聊,儿子又不能自个儿养,她只好将心思转到空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