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带我?”
“想你了。”陈休渊开始在赵恣文身上磨蹭。
“这一个多月都没想着让我去找你,怎么突然现在让我去了?”
“……我担心你。”
“怎么了?”
“有不好的感觉,到不了心惊肉跳那么严重,但是很担心。”陈休渊把赵恣文抱得更紧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恣文笑着摸了摸陈休渊的头发,但是话出口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到了沈彦棘,于是底气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充足,而陈休渊注意到了。
“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松开了拥抱着赵恣文的手,挑着眉,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真没什么。”赵恣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陈休渊看着赵恣文,很确定他并没有说真话,这还是两个人相处至今的头一次,不过他却也明白,这不是赵恣文想欺骗他,而是赵恣文想隐瞒他,结果听起来似乎相同,但实际上却不同,这是赵恣文需要的**。于是陈休渊也没再追问,而是把事情转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来,“要到这边来玩吗?就当作是来度假。”
“我有什么时候不是在度假吗?让我……”他本来想说考虑两天,但是又想,这么说,倒像是他不服气耍性子一样,而且,陈休渊的担心,从来都不会是普通人的神经过敏。他躲避,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好吧,我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旅游了。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过两天就过去。”
“别让狗狗们离开你。”
两人商定了相聚的城市,毕竟赵恣文动身的时候,陈休渊八成已经开始执行任务。而就算陈休渊向洛昶林要求,但不是在任何事上,他的特权都能通行无阻的。非常可能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不能碰面。毕竟赵恣文的级别还够不上参与这种大案,而陈休渊在任务一开始的时候,应该就会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中,在物理上与外界完全隔离了。
但毕竟距离近了,陈休渊可以随时感应着赵恣文,有什么事都能及时上手。而只是安排两天,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和赵恣文联系的第二天,陈休渊就和洛昶林踏上了南去的飞机,而这样也就是说,除非赵恣文也过来,否则,天渡就已经超出陈休渊的感应范围之内了……
坐飞机的次数多了,比起头一次的时候,陈休渊已经适应的多了,总之是不会被人从飞机上抬下来了。而是略微有点脚步虚浮的和其他人下了飞机,坐上当地同事安排的车辆,陈休渊的这次行动也是属于机密。虽然与当地缉毒部门配合,却没进省厅的大门,而是直接一头扎进了某军区。
外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内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把有关人员拉来,有关资料运来。而陈休渊提供的资料,能写的写出来,不能写的直接穿给分派给他的相关人员,但他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安排给他的一个军属小院。
有囚犯用黑头罩罩着头,手铐脚镣齐全的压进小院里。陈休渊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隔着特殊玻璃一坐,录像机一开,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的没说的,就全都从他的嘴巴里吐露了出来。来人是亡命之徒,原本就是死刑了,但是还有老婆孩子,全交代了,那老婆孩子即便不会丧命异处,但下半辈子也要在穷苦和胆战心惊中挣扎。还不如一肩扛了,至少老婆孩子吃穿不愁。
听起来倒是豪气,颇有点武侠里的侠客风范,且又是顾家的好男人。但除了少数人之外,正常人只要知道他的避讳会使得不知多少毒枭继续在外嚣张,贩毒。那就没人不想咒他死全家的,谁让毒品这东西,一祸害就是祸害了别人一家子。
但就是这么一个不畏生死的硬汉,不过是失神了几分钟,回过神来,眼前的电视上放着的就是他坦白交代的画面了。鬼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怕的结果却也只能点头认了继续合作,只希望该抓的都抓住了,国家也能确实保证保护他家人平安,否则……那真是要死无全尸了。
就是这样一个个类似的嘴硬家伙,被军车押过来,又押回去。而当地的缉毒科听说国安上边派了人,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没接到通知要怎么接待人家,莫名其妙又欣喜若狂的收获了无数崭新证据与线索。
陈休渊忙的脚不沾地,一晃三天时间过去,看起来一切都是顺利发展,陈休渊却皱紧了眉——赵恣文,还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