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过来,“睡莲别听我妹妹胡说,谁稀罕那块桂花糕,你是不知道啊,她一个小小的人儿,早上吃的比我还多,这会子又抓桂花糕在手里,我母亲叫我管着她点,别积了食。”
姚知菲就是姚二夫人将近四十岁时得的老来女,姚知芳的亲妹子,睡莲从成都回燕京时,姚二夫人在官船上诊出的喜脉。
据姚二夫人透露,这小丫头的长相和姚知芳小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调皮的劲儿比起姚知芳儿时有过之无不及,耍赖撒娇都得心应手,令姚知芳很是抓狂。
睡莲是姚府常,每次去都带着稀罕的玩意儿或者吃食,又能放下千金大小姐的矜持逗弄知菲,很得这位知菲欢心。
听到知芳血泪控诉,睡莲抱着知菲坐在圈椅上,说:“知菲啊,我一大早起来,这会子还没吃早饭呢,饿的头晕,你的桂花糕给姐姐吃好不好?”
知菲颇为纠结的看了看桂花糕,又看了看睡莲,反复几次,最终将手里糕送到唇边,奶声奶气道:“睡莲姐姐吃。”
睡莲毫不气的干掉了知菲小胖手里的糕点,知芳掏出帕子替睡莲擦去唇边的糕渣,笑骂道:“两个都是吃货,我瞧着你们才是亲姐妹。”
睡莲捏了捏知菲的酥酪般香软的脸蛋,笑道:“知菲呀,你姐姐吃醋了呢。”
“睡莲姐姐怎么知道我姐姐今早吃醋了?”小知菲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姐姐今早吃了一屉小笼包,蘸了一碟子姜丝醋呢。”
噗!睡莲和知芳笑得花枝乱颤,知芳一把将妹妹抱走,说道:“不打扰了你了,你先去忙招呼人,我带妹妹去园子里转一转,再哄她睡下,否则这丫头待会肯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们,烦都烦死了。”
知芳嘴上说烦,可是眼神满是宠溺。知芳就是这样率真坦然、和风霁月般的女子,被众星捧月般长大,却毫不骄纵,也不知谁家有福气娶了回去,看姚二夫人淡定的神色,定是有主了,只是没有正式宣扬开。
睡莲目送着知芳牵着小小的知菲朝着花园走去,知菲突然停下,撒娇要知芳抱,知芳佯装发怒训斥了几句,小知菲锲而不舍高举双手,知芳无奈的跺了跺脚,抱起了知菲,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
知芳叮嘱睡莲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永顺伯府的薛贤薛惠两姐妹肯定来不了,而且其他几家勋贵估计脸色会不好看,你说话要要注意些。”
睡莲纳闷了,“上次在张莹的赏荷宴上姐妹两个还是好好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知芳说道:“我也是昨日听兵部的大哥说的,鞑靼待在大漠草原不死心,又打回来了,西北边关连失三城,伤亡惨重,永顺伯父子原是镇守边疆,听说永顺伯重伤,大公子至今生死不明呢,亲哥哥没有消息,薛贤薛惠哪有心情来品莲的婚宴?估摸着家里有人在边关的都不安心,你要小心行事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提醒。”睡莲顿悟道:“我要和夫人她们告知此事,免得无意间得罪人。”
即使品莲是嫁给人做填房,因有安宁公主和淮南伯的面子,来的权贵世家还是比较多的,果然如知芳猜测的那样,安顺伯一家都没来,只是派人送了贺礼。
睡莲忙而不乱的应酬了一天,终于等来黄昏时刻三姐夫游大少来迎亲,听闻游大少文武皆不济,可是睡莲远远看着姐夫骑在白马上挺直清瘦的身姿,并不像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还连做了三首催妆诗,当然,这催妆诗也不排除别人提前代做,游大少只是背熟的可能。
品莲是大哥宁祥背着上花轿的,二哥哥宁瑞送的亲,莫夫人哭成了一锅浆糊,最大的心思已经了去,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呢?
品莲的嫁妆堪称十里红妆,比起颜府大小姐宁壁都不差什么,毕竟她是颜渣爹最宠爱的女儿,也是淮南伯唯一的外甥女。
公主府那边也是按照原配的标准娶新大少奶奶,加上颜府这边隆重的婚礼和丰厚的陪嫁,想必足以让品莲站稳脚跟了。
同样是给人做填房,王素儿的婚事规格就要差了许多——首先,在颜五爷的强烈反对下,素儿这个外姓人都不能从颜府出嫁,而是从同族王夫人那个两进的宅院发嫁。
而素儿叔父王师爷虽然有举人的功名,但他只是永定侯府的幕僚,没有官职,所以婚礼现场上绝对不可能有勋贵人家或者高官出现。
颜老太太差点又气的昏死过去,但是颜五爷说的不无道理:“既然这门亲事是王家找的,都没有过问我这个舅舅的意思就定下来了,那么婚事就绝对不能在颜府办,王家的女儿,自是在王家办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自己女儿就是不疼啊,素儿寂寥的婚礼。
图1是小萝莉姚知菲的衣服造型,满可爱的。
图2是姚知芳穿的耦合色窄袖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