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三爷大发雷霆,准备要将太子和绑匪一并砍了的时候。
文渊早就依靠着资深绑架人士梁俊的指点,挟着当朝太子在众目睽睽小,要了两匹快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况让整个人都疯了,魂不守舍的坐在官船之上。
太子爷众目睽睽之下,被十恶不赦的凶徒绑走了!
施康还在一旁纳闷,堂堂内侍省的大佬这么没见过世面的么?
不就是一个朝廷钦犯绑了另外一个钦犯么?
乱箭射出去,全都给射成马蜂窝,管他那么多作甚。
怎么就能让他们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层层包围之中逃走?
船舱内的苏柔和老钟头看着这场闹剧,咋就感觉那么别扭呢?
知道的是文渊绑架了梁俊,不知道的还以为梁俊绑架了文渊。
太子爷刀架在脖子上,侃侃而谈,替文渊和况让谈条件。
中途说得兴奋,文渊明显得都被说蒙了,刀落到脖子下面,梁俊还好心的将刀抬了上来。
“太子爷,怎么感觉像是精于此道呢?”老钟头若有所思的念叨。
与老钟头有同样疑惑的还有文渊。
二人脱逃后,出了天阳县,梁俊和文渊寻了个乡野小店住了下来。
睡到半夜,文渊憋不住了,道:“殷大哥。”
梁俊也没睡,正寻思安阳公主交给老钟头,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听到文渊叫他,应了一声。
“非是小弟疑心,只是不知殷大哥如何能肯定,那阉贼必会放咱们走。”白天文渊只顾着带梁俊逃命,心中虽然疑惑,但没时间问,现在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这个自称殷诚的老大哥,里里外外透着神秘。
梁俊道:“老哥是朝廷钦犯,只因我牵扯的案子事关重大,是极其重要的人证,因此皇帝下令,不准任何人伤害我。”
文渊没有说话,沉默的表达了自己并不相信梁俊这哄小孩的话,如果真是极其重要的人证,直接锁了,绑在囚车上不更安全。
梁俊见他不说话,一谎未平,一谎又起,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祖上曾是朝廷大官,救过当今皇帝老子的命,虽然官司在身,只是我不愿意参合到朝廷的纷争中,那些狗官也奈何不了我,我寻个机会带着家眷逃出京城,今日见文渊兄弟仗义不平,心中钦佩,是我辈中人,因此出手相助。”
文渊有些诧异,坐了起来,行礼道:“殷大哥高义,救命之恩,小弟无以为报,请受在下一拜。”
梁俊见他注意力被转移,也跟着坐起来,两个人本是抵足相睡,此时都坐起来,面对面,梁俊赶紧扶住他道:“文渊兄弟,都是江湖儿女,何需客气。”
文渊面色微红,好在半夜里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谁,好奇道:“殷大哥,你见过皇帝?”
梁俊见糊弄过去,答道:“自然是见过。”
“那,皇帝,可是个明君?”文渊神情有些低落,梁俊心里琢磨,这话咋说呢?梁三若是现在就挂了,把皇位直接传给自己,那他就是个好皇帝,不过看他平日做事,只怕不像是个明君。
文渊见梁俊不说话,心中误解,道:“哎,我就知道,当年我师傅与我谈到当今皇帝,也是梁大哥这般沉默不语,想来,皇帝应当不是明君。”
梁俊一愣,呵,看不出,这兄弟还是个有背景、有想法的人。
“我早该想到的。”文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自责道:“原来我还以为只是朝堂上有奸臣蒙蔽了圣听,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除了这些奸贼,圣人不受小人蛊惑,天下百姓就好过些,哎。”
梁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渊兄弟,不必如此,这也是你我之辈无法左右的事。”
谁知文渊忽而有些激动道:“殷大哥,此言差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文渊大好男儿,七尺之躯若是不报效朝廷,为国为民,岂不是白来世间走一遭。”
这一番话说的梁俊整个人一激灵。
卧槽,莫非这哥们也是穿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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