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独秀在山林。不记得了?”
“这句诗我记得,我还记得,芝兰生幽谷,无人且自芳。我还记得,虽然冷落山林下,也向东风静笑春。我不过是一时没想到。”凌秉绶嘴硬地道。
唐蓟礼懒得跟他辩,指着脚边那株盛开的花,笑问道:“许大叔,请问这花叫什么名字?”
许顺成只知道这是株野花,至于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目光很自然地看着许俏君。
“花名翠雀。”许俏君道。
“小丫头,你会不会取名字啊?这是花,不是鸟。而且这花是蓝色的,不是翠色。”凌秉绶鄙夷地斜睨许俏君,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个笨蛋。
唐蓟礼的右脚动了动,强忍住才没出脚踹凌秉绶,“此花形似燕子,故取名翠雀。许姑娘,我说得可对?”
“没错。”许俏君道。
“像燕子?”凌秉绶眯着眼,凑近了一些,“我怎么没看出来?”
“凌公子小心,此花有毒。”许俏君淡淡地提醒道。
凌秉绶吓得连退三步,瞪着许俏君,“我靠,小丫头你疯了,怎么种有毒的花?要是一不小心毒死人了,县衙一定把你抓回去坐牢打板子。”
“俏儿,这花有毒?”许顺成脸都吓白了,声音颤抖地问道。
翠雀的确有毒,人不能吃,牲口也不能食用,但不是巨毒,闻一闻并不会中毒。许俏君那么说只是为了捉弄凌秉绶,却没想到连许顺成也吓住了,忙安抚他道:“这是花,也是药,可以治疮症,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谨慎些总是好事。”
许顺成松了口气,脸上恢复了点血色。
“凌秉绶,你大可放心,这花纵是巨毒无比也毒不死你的。”唐蓟礼绕过翠雀,往里面走。
“这话听着,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好话啊?”凌秉绶跟在他后面道。
唐蓟礼哂笑几声。
凌秉绶听这笑声,头皮发麻,愈发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又想出到底那不好,“哎,唐蓟礼,我说,你能不能学点好的?做什么要学顾老六说话噎人啊?”
唐蓟礼回头看了凌秉绶一眼,勾勾唇角,摇着纸扇,走到一株红花前,问道:“许姑娘,这花叫什么名字?”
“红花绿绒蒿。”许俏君道。
“这花因何取这名,我知道,我知道。”凌秉绶兴奋地高声道。
许俏君和唐蓟礼都不捧他的场,没有接话。
许顺成笑问道:“还请公子赐教。”
凌秉绶洋洋得意地道:“花是红的,花茎上长着绿绒毛,这名字取得好,符合实际,不像那个翠雀,明明是一株花偏取个鸟名,不知所谓。”
唐蓟礼用扇子遮住半边脸,深觉没脸见人,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他有什么好得意?不知所谓的到底是谁啊?
许俏君抿唇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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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喜气盈门,祝大家天天开心,事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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