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甚远。
屠粉彩整个人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穿着粉红绣花棉衣,粉红绣花的棉裙,头上还扎着两朵粉红的绢花,描着眉,擦着桃红色的胭脂。
屠青花和她比起来,就要简朴的多,青灰色的棉衣棉裙,头上用红绳绑着包包头,脸上干净干净,未施脂粉。
“大江哥。”四人同时道。
赵大江笑着和四人打了招呼,只是在看到屠粉彩时,皱了皱眉,这大冷的天,她不窝在房里,怎么跑到作坊里来了?现在是冬天,她应该不会犯病吧?
赵大江的眉还是舒展开,就见屠粉彩两眼发直,闪着异样地亮光,“这位哥哥是谁啊?以前没见过,长得好俊哟。”
屠粉彩看的不是别人,正是容貌出众的萧河。
萧河脸上礼貌的微笑僵住了。
许家兄妹都是一愣,这姑娘的脑子怕是不太好吧?
屠青花皱了下眉,眼中闪过淡淡的厌恶。
屠师傅看着这个盯着男人不放的女儿,满心的疲倦和无奈,道“粉彩,去灶房泡壶茶来。”
“我不去,你让青花去。”屠粉彩难得看到这么俊的男人,那肯离开半步,凑到萧河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萧河毛骨悚然,往后连退了两步。
“你的脸好白,你的睫……”屠粉彩边说边抬手,想要去摸萧河的脸。
“我让你去泡茶,还不快去。”屠师傅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道。
“哥哥,你等我,别走,我一会就来陪你说话。”屠粉彩抛了个媚眼给萧河,扭着身子往灶房去。
萧河脸上的笑彻底没了,双眸深沉如墨。
许俏君瞄了萧河一眼,唇角微微上翘,看到这位吃瘪,她觉得很高兴,让他再拿话噎她。
屠师傅支走了犯花痴的三女儿,拱手道:“真是失礼了,我这女儿几年前把脑子摔坏了,这脑子就有些不清不楚的,还请三位见谅,别与她计较。”
“我们不会与她计较的。”许俏君抢先道。
屠师傅请几人坐下,“青花,许姑娘想找你做点东西。”
“不知许姑娘要做什么?”屠青花问道。
“我听大江哥说你会做一些小动物,我想请你帮我烧制一些。”许俏君笑道。
屠青花难得遇到与她有同好之人,因屠粉彩而略有些阴沉的脸色转缓,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前几日才烧了一炉,有牛、有马、有兔子、有狗、有猫,我拿来给你看看。”
“我随你一起去看可以吗?”许俏君觉得她一双手拿不了太多,还是亲自去摆放东西的房间细细挑选好。
“当然可以。”屠青花笑,“许姑娘请。”
许俏君一抬脚,后面就跟上了两尾巴,一个是萧河,一个是赵小江。
“俏儿妹妹,你选好了,我帮你拿。”赵小江讨好地笑道。
许俏君扯扯嘴角,有人愿服其劳总是好的。许俏君斜了眼走在左侧的萧河,他跟着去,应该是为了躲那位粉彩姑娘。
不过这次萧河失算了,直到他们选好东西出来,又留在这里吃完了午饭,告辞离去,屠粉彩都没有再次出面在他们面前。
陶器因为是纯手工,不像机械做出来的那般千篇一律,没有一件是相同的。就算是一对儿,也有细微的差别。
百种佳陶不胜挑,霁红霁翠比琼瑶。屠家盆盎皆奇品,无须万里寻建窑。这首诗许俏君不记得在哪看过,稍稍改了几个字,拿来恭维屠家的陶器。
屠青花闻之欣喜,如是把她引为知己,把珍藏的陶器都拿出来任她挑选。许俏君是看这个也喜欢,看见那个也爱不释手,价格也不贵,索性全买。赵小江也就没能如愿与她同坐。那些陶瓷小动物都是易碎的,用大木箱子装着,里面还塞着杂草碎布头,搁牛车上,占据了一大块地方,他只能和赵大江坐在左侧,看着和萧河并肩坐在许俏君,气闷的很。
“俏儿妹妹买这些,是不是也放在盆景里的?”赵小江问道。
“放在盆景里做点缀用的。”许俏君笑,做盆景得有新意,才能卖出好价钱。
“这些比石头好看。”赵小江黯然道。
许俏君本想说各有各的妙处,话到嘴边,改了口,“那是,青花的手艺很好,做得这些小动物,栩栩如生,精致好看,以后就不用去河滩上找石头了。”
萧河见赵小江顿时没了精神,勾了勾唇角,闭上眼睛,靠在竖垫上。
许俏君垂睑不去看赵小江,明年他就去石鼓书院读书,认识的人多了,就不会这么认定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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