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县西北方,三十里处,有着一处山谷,名叫丹霞,此处生机盎然,鸟语蝉鸣,处处显露着一股蔚蓝的生机。
而在这丹霞谷中,便是搭建了一座木屋,虽然是燕雀之居,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防寒效果。背靠青山岩石,而门前,则生着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古松,苍翠浓密,盘虬卧龙,遮挡了来自太阳的半壁阳光。
此时若是你仔细的去听,在这松树之上,隐隐传来了几声轻哼,定眼一看,只见在树干的一端,悠哉的躺着一个半旬老者,手提着半壶老酒,愉悦的哼起了歌调来。
“你问我有多爱。”
“我只能用一生来回答你。”
“你问我爱你多久。”
“我只能说天长地久。”
“你问我………”
“我问你个嘴,老不死的,你可真是悠闲啊,我在外面都快被人打死了,你居然在这里唱起了鬼调,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要是今日再不教我武技,休想老子再给你做一顿好饭。”
封聂正唱的深情流露,自我陶醉,倏然被一道喝骂堵了回去,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来人是谁,懒撒的低头望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少年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破口大骂,唾液横飞。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张开闭口就是老不死长老不死短的,我好歹也是你师傅,你就不能尊重一下长辈么?”
“尊重你个嘴,不是说好的,再过几日,你就教我那个什么落日拳法,以报我这几年来对你的做饭之恩,可你倒好,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连个屁日拳法都没有教过我,居然还有脸在我这里大吃大喝,要不是上次看你出手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老子说什么也不会给你这个老不死的做饭吃。”
“你个小兔崽子懂个屁,落日拳法讲究的是气定神闲,融会贯通,你小子如此的性烈如火,怎能修炼的来这门绝技,老夫之所以迟迟没有教你,那是怕你走火入魔,万一嗝屁翘了辫子,就没人给老夫我养老送终了,如此的不尊重长辈,正是气煞我也!”封聂胡子一吹,气愤道。
叶真也懒得听他的解释,大声道:“什么屁定神闲,里通外通,老子不想听你这些废话,今日若是在不教我点什么,以后休想让我在帮你做饭吃,还气煞我也,既然这么气,你怎么还没有气死?”
“那是因为老夫生不如死!”
“你闭眼不看我不就行了?那你怎么不闭眼?”
“那是因为老夫我死不瞑目。”
叶真脸部一抽,心想:“这个老不死的果然和我一个德行。”
“好了,老子也不和你吵了,刚好我也饿了,今日就再帮你做一顿饭,真是便宜你了,明日,你还是另寻它处。”
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是朝着木屋走去。
“嘿嘿,这小子看来还是舍不得啊,这话可是说过了八百遍了。”
封聂呵呵一笑,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木屋的方向,心想:“这小兔崽子看来体格又变强了些,被那个炼体六重的家伙打了那么久,身上的伤却是依旧很快愈合,看来已经到时候,教他那套武技了。”
很快,一阵阵芬香迎面袭来,封聂看着石桌上的饭菜,眼神已是流露出了喜悦,还没等叶真动了筷子,自己便是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叶真刚盛了一碗米饭,一转头,却见石桌上的饭菜少了一大半,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你混蛋,老子都还没动筷子,就已经吃了大半了,你当做这么多饭菜很容易么?吃吃吃,迟早有一天吃死你丫的。”
封聂打了一个饱嗝,舒服的躺在了背后的摇椅上,剔着牙无所谓道:“小兔崽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所谓五谷杂粮都是浊气,沾染的太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随便吃点饿不死就行了。”
叶真咬牙切齿,这老不死的明显在耍无赖。
封聂斜着看了他一眼,道:“行了,别老是拉着你那张臭脸,今天老夫高兴,就教你小子几门武技。”
叶真埋头吃着仅剩下的饭菜,支吾道:“你要是多给我留点饭菜,你看我拉不拉,教我武技,谁信……”说道这里,明显的顿了顿。
“什么?你要教我武技?”
叶真一激动,嘴里的饭便是喷了出来。
封聂躲闪不及,呆愣的看着那些朝他飞去的碎烂饭粒。
“噗!”
叶真怔怔的看着他,半响,嘴角一抽,尴尬的笑道:“那个,师傅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擦擦,擦擦。”
“我擦你大爷,小兔崽子,老夫纵横大陆半生,从来没有那个家伙敢对老夫不敬,你倒好,居然,居然敢嗤老夫一脸饭粒,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封聂当下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一阵激动,脸上的饭粒便是被一股浩然劲气震飞了出去。
“刚刚真是失误,失误!”叶真双手合一,道歉道。
封聂胡子拉的老长,看他一脸知错模样,终于是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叶真嘿嘿一笑,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殷勤道:“师傅你就消消气,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封聂白了他一眼,递了过来,“哼,你个小兔崽子哄人倒是有两下子,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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