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一边瞧着钱昱捣鼓那个树枝,看了一会终是忍不住,放下绣帕走到钱昱跟前蹲下道:“恩兄,我来吧。”
“你会?”钱昱侧头瞧着眼前的苏姑娘,虽有疑惑可仍将树枝递了过去。
苏玉兰接过树枝便从头上开始刻了起来,其实这个把手部分完全可以刻个玩意上去,总比削平了要让人眼前一亮。纵然她的手艺比不上父兄的,可好歹家里代代都是木匠,从小耳濡目染,要比钱昱在行的多。
钱昱瞧着这熟练的手法不由的好好打量起苏玉兰,她心里总觉得哪一处不对劲,好像就要想到了,可又不知快要想到的是什么,一时间眉头拢的老高。
“阿兰啊,回房换身衣服,这拐杖让你哥弄。”钱母换了一声较好的衣衫出来,手里提着一斤桃子。
“干娘,我,我就不用去了吧?”苏玉兰显然没想到,按理她是外人,不该去那种场合的。
“怎么不用,你是娘的干女儿,怎么不能去了?再说,你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的了,这大晚上的村里有些人不老实。”钱母说着便想起村里的那些个痞子来,厌烦不已。
苏玉兰闻言心里一惊,没有再推辞,乖乖的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钱昱三人到钱家时,院子里的男丁都已经落座了。
“二弟,到这坐。”钱旭瞥见钱昱进来,连忙起身,示意钱昱坐到他身侧。
大姑此刻正端着一大碟肉出了屋,一边走一边大声道:“我说昱哥儿,你怎么来这么晚,不知道你奶奶今日过大寿啊!这么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礼都不懂。”
钱昱闻声瞧了大姑一眼,虽说落了座,可爆竹未响,她来的并不算晚吧?瞧着大姑那大长脸钱昱懒得搭腔,侧身道:“娘,你带小妹进里屋去吧。”
“哟,今儿个什么风把二弟妹给吹来了,真是稀客啊!”大姑上完菜一转身瞧见钱母阴阳怪气的站在一旁笑道。
“大姐,你做什么,今日是娘寿辰,二嫂来给娘祝寿有什么不该的嘛?”小姑李钱氏端着菜快步走了出来,瞥了眼自家大姐,朝里屋喊自家女儿:“淑娴,赶快出来接你二婶。”
“来了。”话音落,布帘子被挑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清秀的少女,小跑到钱母跟前拉着钱母胳膊摇了摇道:“二婶,快跟我来,有人啊眼巴巴盼你好久了。”
“谁啊,哎,慢点,你这丫头。”钱母被李淑娴拉着往里屋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催促自家干女儿,“阿兰,跟上!”
钱母被拉进屋里时,钱老太稳稳当当坐在炕中央,炕上摆了两张桌子,桌子周围坐满了清一色的女眷。
“大表哥,咱俩挪个位置吧!”小姑的小儿子李弘哲抬手推了推钱旭眨了眨眼睛道。
钱旭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与李弘哲换了座位。
钱昱此刻如坐针毡,院子里三张桌子全是男的,一个个撸袖子拼酒,哪还能闻到米饭香?
“哥,秀儿那丫头在里屋呢!”李弘哲接着夹菜凑到钱昱身前小声道。
钱昱清了清鼻子,侧头拿眼去瞧他,半晌道:“在里屋又怎样?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吗?”起初她对这个哥的称呼也十分抵触,可又没有理由拒绝,听了一年多也听习惯了。
“哪儿啊,外祖母有意撮合你们,我这不也为你急嘛,你这速度,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小外甥?”李弘哲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有这精力,多读些书,也省的姑爹老训你。”钱昱说着将表弟的酒盅给扣了,要说这些兄弟姐妹里面,她也就和李弘哲和李淑娴亲,不单单是因为这二人是小姑的孩子,追主要的是这二人心地好,她又在李家住过一段时间,感情自然深厚。
李弘哲一听顿时蔫了,哭诉道:“哥,你不在我家,我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哎,娴儿她还没有及笄,要不然给你做个媳妇,岂不是亲上加亲。”
“这话要让娴儿听见,看她不撕烂你的嘴。”钱昱一边瞧着桌子上的其他人,一边低声说道。
“嘿嘿,我难道是傻子不成,竟捡这让她恼的话说?”李弘哲闻言嬉皮笑脸的玩笑几句。
屋内赵秀儿坐在钱母身侧时不时给钱母夹菜,也幸得赵秀儿时不时与她说几句话,那股子尬尴劲才渐渐淡去。钱母吃着赵秀夹的菜,目光也在赵秀儿身上打量起来,凭良心讲,这赵秀除了姓赵外其他地方还都不错,尽管拼命提醒自己应该讨厌赵秀儿,可怎么会越看越顺眼呢?钱母想着想着转头瞧着自家干女儿,这干女儿倒和自己有些相像,人多的地方容易安静,虽说能干,可嫁到婆家去,婆媳关系肯定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