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有些事,能用钱解决的,就别吵吵了。
她拍了拍车夫肩膀:“别吵了,道个歉,我们走。”
“凭什么!”
孟白云抽出一张银票。
那车夫顿然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小人道歉,是小人不对,这位姑娘,我错了,对不住了。”
那人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见车夫服软道歉,只是多训了一句:“以后小心着点。”
“是是是。”
挡着车的那抹藕荷色让了道,马车继续往前,孟白云正要关门,就听见有人小跑着拍车子。
“停下,停下。”
孟白云皱眉。
马车夫也不大高兴了:“小姐,像是讹上咱们了。”
孟白云眉头又松开,得了,不就是钱,于是又抽出一张:“打发了她。”
“是,小姐。”
车马又停下,还没停稳,孟白云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夏姑娘,是夏青夏姑娘吗?”
夏青,孟白云可不陌生,这不也是她吗。
打开车门,她略略意外,又勾唇轻笑起来:“长安城还真是小,胭脂姑娘,又见面了。”
“夏姑娘,当真是你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哦,回家。”
“姑娘当日搭救之恩,胭脂无以为报,姑娘若是不赶时间,胭脂新开了一个茶楼,姑娘来喝一杯,当时替胭脂捧捧场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不去都显得不好意思。
于是下了马车。
胭脂的茶楼,出乎孟白云对意料。
只能用豪华气派来形容。
上了二楼,对面便是杨柳堤,风景宜人。
这地段,虽然不是地处繁华,可是要开这样一个规模的茶楼,应当也要不少银子。
她说是她开的?
她发达了呀?
孟白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胭脂,确实不一样了,丫鬟气质完全退去,衣衫虽然素雅但是那绢布一看就是顶级,还有头上那一枚宝石蝴蝶簪,栩栩如生,价值不菲。
短短一个月,这样一个生性怯懦的人,要不就是遇到了好男人,要不就是继承了一笔巨大的遗产,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当然,孟白云没那么八卦来打听。
人家过的好,她也替她开心。
毕竟撕裂嘴角接花生米这样的生活,着实太心酸了点。
想到这,孟白云倒是问了一句:“我听说丁夫人死了。”
胭脂一怔,那个名字,对她来说似乎现在听起来都是噩梦,不过很快她脸上就露出一点让人寻味的得意。
“是啊,死了。”
她可以高兴,可以假惺惺的悲伤一下,为啥偏偏是得意呢?
孟白云淡淡笑了笑,不深究,扯开了话题:“你现在过的不错啊。”
“多亏她死了,我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孟白云要扯开的话题,又被胭脂扯了回来。
接下来,这一壶茶,孟白云是硬生生喝了一个时辰。
因为胭脂围绕着丁夫人死了这个话题,愣是给孟白云叨叨了个没完没了。
她大抵是在心里憋了许久,又没有朋友可以倾诉,所以看到孟白云,也不管孟白云爱不爱听,叽里呱啦的展开了她和她和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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