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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霁脾气还大的很。
从拿外卖回来后就没理过人,温吟就连上厕所都是卯着胆子一个人去的。
以后再遇到来殡仪馆,她非要雇两个保镖壮胆不可。
“要喝吗?”她把外卖袋里的饮料拿出来。
沈初霁打开笔记本电脑,冷漠而无情的低头办公。
“奶茶?”
“拿铁?”
“果粒橙?”
他全神贯注,手指噼里啪啦敲击键盘:“……”
“二锅头?牛栏山?老村长……”
她该问的都问了,他要当哑巴,她也没办法。
喝敌敌畏去吧他。
他始终忙工作,不想说话,更没精力搭理她的碎碎念。
不喝算了。
温吟先喝一杯咖啡提神,然后再炸鸡汉堡消磨时光。
大概一小时过去了。
对面那尊佛突然开金口:“咖啡给我一杯。”
温吟强忍住打饱嗝的动作,“喝……喝完了。”
“不过炸鸡和奶茶还有点儿。你要先吃哪……”
“不要。”
沈初霁合上笔记本电脑,靠着椅子眯眼养神。
呵!不要就不要,谁惯着。
熬夜到四点左右,终于有人来替换守灵。
温吟很少坐着熬夜,今晚差点没猝死在那张椅子上。
坐上沈初霁车子的后座,她不管不顾倒头就睡。
车子开到半路,沈初霁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温吟从梦中惊醒坐起。
“下车。”沈初霁沉声命令。
她朝车窗外望一眼,稳坐如泰山,“还没到,我不下。”
有病吗他?外面天都没亮,黑漆漆的毗邻郊区也不好搭车,他让她怎么回去?
“我让你下车没听到么?!”沈初霁态度恶劣。
她还就硬气这一回:“不下。”
双方僵持几秒,沈初霁冷着脸下车,不作任何解释就将她拉出车外。
她懵懵地站在那里,他甚至连车里外套都没想起拿给她,就迅速将车子调头飞驰而去。
夜极冷,她心更冷。
“混蛋!”
温吟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子驶向机场专线。
赶这么急,他到底是要去接谁呢?
*
温吟走回家天都亮了。
保姆一如既往在厨房准备早餐,看到温吟从入户门进来,连忙笑脸迎上去,“太太,您早餐是老三样还是……太太您怎么了?”
保姆话音刚落,温吟就脸色苍白的倒下去。
全身冷的要命,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的。
保姆赶紧叫到外面停车的司机进来帮忙,将温吟背到楼上房间,暖气开到最足。
司机愧疚自责:“都怪我,没能把太太劝上车,没能完成先生交代我的任务。”
不知睡了多久,温吟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撑着双臂勉强才坐起身。
摸到额头很烫,她就拿出体温计测量,39度,果然是发烧了。
打沈初霁的电话关机,保姆出门买菜,司机早就不知所踪,她想了一圈只能给闺蜜打电话:“季然,送我去医院。”
半小时后,季然把车停好,上楼开门,直接轻松将她背起下楼,男友力爆棚。
“你男人呢?”
温吟趴在季然的背上有气无力:“你就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