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转身出门。
廖敏儿上前:“柳大人可有发现?”
柳明臣摇摇头:
“是在下多虑了。周公子果然如周相所言,是个行事清正之人。”
才怪……
柳明臣心里砸了咂舌。
周宰相欣慰地点点头。
柳明臣说道:“那柳某便不打扫二位,我们先回了。”
廖敏儿露出了笑容:
“柳大人和李大人都辛苦了,二位慢行。”
“柳大人,”周宰相看着柳明臣的后背道:
“若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周某不会善罢甘休。”
柳明臣回身:“柳某定会查明真相,还周公子一个清白。”
他在袖中暗暗地描摹那令牌的形状,是个雕刻精致的木兰花。
不知是何用处?
竟让廖敏儿如此担心被发现。
柳音芝敲开了魏文熙的房门,不可一世地说道,
“下午京中女眷到府上小叙,你做些点心过来。”
徐嬷嬷抢先说道,“你们聚会,为何要我家小姐做点心?”
柳音芝轻哼一声,轻蔑地说:
“不是你家小姐说是这家主人吗?家里来客人,主人准备点心宴客,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们这就不怕我有痨病了?”魏文熙勾唇一笑。
“哼。大夫说了不会传染。好好做糕点吧你!”
徐嬷嬷正欲反唇相讥,魏文熙淡淡开口:
“无碍。你下午派人来取吧。”
柳音芝闻言昂首挺胸:
“听到你主子说的话了吗?”
徐嬷嬷轻哼一声,关上了房门。
魏文熙本在房中画山水画,因着这柳音芝来了一遭,便在房子旁边画了一只打鸣的公鸡。
本是极雅的一幅画,因这只鸡变得极有讽刺之味。
魏文熙把笔搁回墨台上,拿起玉印落款:谢楚。
“小姐,那老奴这就去准备点心。”徐嬷嬷朝魏文熙福身。
“这种小事没必要亲自去做,让傅乔买点尔东轩的点心便罢,顺带把这幅画带到宝墨轩。”
“是。”徐嬷嬷连忙安排。
柳音芝在脂粉店挑选胭脂,店里的姑娘们纷纷捧着一本叫《每日新事》的画本在读。
画本里面画的是长公主昨日当街拉扯柳明臣一事,配的标题也很炸裂:
“公主痴恋才子苦求不得”。
今日城中最畅销的便是这一画本,众人对画本中翩翩人才的柳明臣议论纷纷。
“这个柳明臣是今年双科状元,才气逼人,容貌更是天人之资。”一个姑娘说道。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物?”她的同伴疑惑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听说柳公子深居简出,不常露面。”
“那真是可惜了。但他长得再好看,应该也拒绝不了长公主吧,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啊。”
“你有所不知。半月前,这位柳公子丝毫不为权贵低头,长公主落水,他都没救。”
“那他是挺有个性的,难怪长公主会痴恋他。”
两人说罢,低笑传入柳音芝耳中。
柳音芝昂首挺胸志得意满,毕竟《每日新事》就是出自她的手笔。
京中大小传闻都受她的控制。
柳音芝带着春鹃走出脂粉店,与刚从宝墨轩出来的傅乔擦肩而过。
她走进宝墨轩,看到老板正在笑着欣赏一幅画。
她凑过去一看,竟是谢楚的新作《鸡鸣酒院深》。
谢楚可是她最喜欢的画家了。
柳音芝拉住老板的手:
“谢楚刚刚来过?”
老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谢公子有交代,不得透露他的身份。”
“你没跟他说,我仰慕他已久,希望与他见个面吗?”柳音芝质问道。
她之前为了见谢楚,可是花了钱让老板带话的。
“谢公子说,让你改改这鸡鸣的习惯再说。”
老板把傅乔的原话转告给柳音芝。
当时,他给傅乔传话的时候,傅乔一听柳音芝之名就非常不悦,
恐怕是这姑娘得罪人还不自知,差点还连累他没了谢楚这个大客户。
柳音芝一脸不可思议,她好歹也是京中小有名气的画师,这谢楚也太欺负人了。
柳音芝想了想,刚才从宝墨轩出来的便只有那魏文熙认识的珠宝商人。
难道那珠宝商人就是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