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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孙校。”
“哦?”柳明臣说罢,魏如是将告示和孙校本人对比,实在是看不出来是同一人。
高复厉声开口:“柳大人,你是不是眼睛有疾?此人与通缉令上的孙校相去甚远。”
“莫急。李卿,你来。”
柳明臣一声令下,李立清拿着褐色的脂粉朝孙校左眼上均匀涂抹,摸出差不多的胎记大小。
大家马上就认出了此人果真是孙校。
魏如是更是笑道:“有趣。”
高复插话:“那为何抓拿长公主啊?”
柳明臣笑看他:
“那自然是因为这位孙校供认,他是受雇于长公主才动手杀周旭通。”
魏彩怒斥:“放肆。他一个凶恶之徒的话岂能尽信?”
高复附和道:“是啊,要是每一个凶犯诬陷皇家之人都能被采信,那皇族脸面何在?请圣上明鉴。”
魏如是沉吟片刻:“柳卿,你最好拿出证据。”
柳明臣点点头:“孙校呈证物。”
孙校从怀里摸出一块血色凤纹玉佩,玉色鲜艳欲滴,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那日长公主约小人谈委托杀人一事,小人一时起了贪念,偷偷拿了长公主身上的玉佩。”
魏如是眯着眼,定睛细看:
“彩儿,这是之前波斯进贡,朕赐给你的玉佩吧,朕记得你相当喜欢,一直佩在腰带上。你还说过,见玉佩就是见你。”
魏彩却丝毫不慌,楚楚可怜地道:
“皇兄,彩儿日前出宫逛集市,便是在那里丢了玉佩,宫女小月可以作证。那日,彩儿与柳卿夫妇碰过面,莫不是柳卿当时捡了彩儿的玉佩,谋划着今日嫁祸于我吧?”
高复连忙高声斥责:
“柳大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勾结恶徒,要将罪名加在无辜的长公主身上,请圣上明察。”
“柳卿,你当何辩解?”
魏如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明臣。
柳明臣点点头:
“长公主,你我前日在集市上遇见,但这玉佩是早就丢失了啊。”
魏彩讥讽道:“你怎么证明玉佩丢了?”
柳明臣不紧不慢地开口:“买凶一事于半月前发生,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长公主是否记得?”
“什么事?”
“长公主出阁前,宫中曾觅画师为您记录肖像,不知您是否记得?”
魏彩脸色顿时一黑。
柳明臣一拍手,李立清便拿来画师做的肖像画,其中魏彩的腰间并无玉佩。
柳明臣提醒道:“为何长公主当时并未佩戴玉佩?是丢了还是被偷了?”
“哼。本宫又不是非要每时每刻都戴着玉佩,想戴便戴,想取下便取下。”魏彩狡辩道。
魏如是想了想:“柳卿,你二人各执一词,可有其他证据?”
柳明臣叹了口气道:
“臣自是有其他证据,就是担心长公主不希望臣说出来。”
“你有话便说,少在这里卖关子。”魏彩睨了他一眼。
“事情要回到长公主大婚那日。臣接到密令,要保护长公主的安全。谁知臣看到长公主的花轿有异,便拦下了轿夫。而鄙人的妻子魏文熙出嫁路上也遇到了山贼,山贼也被鄙人拦下来。”
柳明臣说到此一顿,看了看魏彩。
高复一头雾水:“柳大人,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不清不楚的。”
魏彩大脑飞速思考:若是替嫁一事被爆出来,杀人一事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才真是颜面扫地。
魏彩马上打断柳明臣的话:
“我是托孙校去杀周旭通,但我都是受人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