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魏文熙带着满满的质疑看着他的眼睛。
柳明臣直视她:“信我。”
柳明臣的眼神始终坚定,像一汪清泉渐渐平息了她的怒火。
魏文熙只说了一声好,便带着十三和徐嬷嬷进去换衣服。
梳洗中,魏文熙生起了一股极大的恶念:想要让影宫把始作俑者给处置了。
她闭上眼,将手指甲掐进肉中许久,才稳住自己的心神。
她不能这么做。
当初也是她立下的规矩:只要不危害社稷,影宫不得对平民百姓出手。
影宫不可以作为报复的工具。
等魏文熙和十三来到前厅,柳明臣正坐在主座,不怒自威。
柳音芝也才刚来到。
她斜了魏文熙一眼,看向柳明臣的眼神有些心虚,小声喊道:“臣哥哥。”
柳明臣把《每日新事》的画本扔在她身上:
“你为何要污蔑家人?”
柳音芝一脸无辜,用手指指着魏文熙:
“臣哥哥,你说什么呢?都怪她,乱让人进门,柳家的声誉都被她败光了。”
柳明臣不怒反笑:“还倒打一耙是吗?”
柳音芝眼里蓄起了眼泪,欲落不落的样子甚是可怜:
“臣哥哥,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她把罪臣的孩子带进家门,你到头来污蔑我这个清白之人?”
柳明臣走到她面前:“十三即便是边境来的孩子,他也定不是杨广昌的孩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啊?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知道他干净了?”
柳音芝反唇相讥。
没等柳明臣搭话,魏文熙便回:
“画这个画本的人就跟你一样不了解边塞之事。”
“你说什么?”柳音芝红着眼看她。
魏文熙开口道:“杨广昌早在叛敌之前,就把孩子送到突厥了。怎么还会有孩子在这里让你诬陷啊?”
柳音芝一时语塞,还是嘴硬:
“也许……也许他是私生子。对,肯定是这样。”
柳明臣闭了闭眼:“他是边塞牺牲的烈士之子。”
魏文熙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音芝听后一惊,还是梗着脖子道:
“你们说是就是啊?边塞的事谁知道?”
柳明臣指着十三腰上拴着的一颗丹朱:
“这是两年前戊寅之战后御赐的信物。”
这倒是让魏文熙惊讶,这批信物是她亲手做的,不过是以御赐为名由她亲手分发。
他一个远在京城之人又怎会知道?
此时,方俏梅和柳劲听到争执声也过来了。
方俏梅赶紧挡在柳音芝面前,扯着嗓门喊:
“即便他是烈士之子,此画本又与她无关,我们也是被谣言所惑。”
柳明臣丝毫不畏惧,径直走到二人身前:
“你让她自己说,这个画本跟她有没有关系?”
方俏梅一脸不可思议:“你什么意思啊?”
她见柳明臣目光灼灼,又扭头看自己女儿,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
这事居然还与她女儿有关。
方俏梅眼睛一转:“这事肯定与音芝无关,都是那个春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