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峰很大,立在这里时,发现它远比在外面看到的大多了。所谓的饭,其实就是一些鸿峰自产的果子,这里可不像外门,会有做饭的地方。听梁温远说,那些新入门的弟子,都是靠吃果子撑下来的,这也算一种磨砺。
随手摘了几个果子,梁温远也没有催促他们,就在旁边静静的等他们吃完。才带着二人离开,准备参观一下鸿峰。
从前峰的演武场,到后峰的灵池,绕了整整一大圈下来,即便两人有着启灵境的修为,也有点腿软。等他们累了,梁温远便停下来歇歇,很是体贴,也让他们对这新晋的大师兄多了些好感。
趁着休息的时候,大师兄讲解道:“我们的修炼其实很简单,卯时、辰时修炼吐纳心法,巳时、午时演武,未时、申时练剑,酉时过自由修行。”
“师兄,我有一个问题,咱们鸿峰的弟子,除了每天呼吸吐纳,就是演武练剑,没有点其他的活动?”萧文忍不住问道,听他说的这般枯燥,那以后还不得无聊死?
梁温远轻笑道:“自然不是,每隔七日,我们便要前往天峰听经,那时候三峰弟子会有会面,三峰长老轮流讲经,会给予修行很大的帮助。每隔一年,三峰弟子会有切磋的机会,将考验弟子之间的修为。”
“另外,还有下山除妖,寻找灵药等琐事,这是等你们有了足够的修为时,才可能被指派参与的历练。”
“这样啊,那还算有点意思。”萧文眨了眨眼,觉得以后的生活还不算枯燥。
梁温远又道:“说到这里,有些事情,我想先告诉你们为好。因为鸿峰弟子较少,无论是讲经,还是切磋都会受到其他峰弟子的不寻常对待,你们不需太多在意,大家都是同门,忍让一下,总是好的。”
萧文疑惑道:“师兄说的这个不寻常对待,指的是?”
“也没有什么,讲经的位置有限,我们每次去的弟子,总会有一些得不到位置。另外切磋的时候,只要主动认输,就不会受什么伤。”梁温远说的很轻松,似乎已经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
萧文:“……”
古轩:“……”
他们两个很无语,这种赤果果的欺负,在这位大师兄眼里,竟然是小事。人少就应该受欺负吗?大家都是同等地位的,为何要被欺负。
难怪外门被万泰祸害的一塌糊涂,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内门都这个样子,外门那般也不稀奇。
“大师兄,你就没想过,要争一争吗?”萧文怂恿,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微笑。
“大家都是同门,一些小事,何必认真。”
古轩就觉得,这个大师兄太宽容,太好说话了些,与万泰那个首席弟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溜达了一圈,基本没有什么用,梁修阳介绍的,大多数都没有记住。不过这影响不大,反正日后有很多时间去熟悉。
为了两人方便,他们住的地方是连在一起的,公伯昌特意给他们指派了两个道童。这些道童算不得惊鸿弟子,大多说都是无依无靠被捡来的,根骨又不适合修行,便做了干杂物的道童。
这两位道童年纪比古轩两人还要小,刚开始服侍古轩,让他颇为不习惯。刚入峰这些日子,公伯昌没有来教导他们什么,只是让他们先完全熟悉。第五天是七日一次的讲经,古轩两人没有去的机会,是公伯昌特意吩咐的,至少半年内,两人不许下鸿峰。
当天,去听经的师兄弟回来,几十个人,有一半都受了轻伤。古轩与萧文见了十分关切,其他弟子则没有表露什么异常,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受了伤的弟子除了叹息几声,也没有任何抱怨。古轩似乎明白了些,这鸿峰上下,都是宽己待人,说白了就是一群怂包。
造成这种势头的原因,还是在公伯昌,他从来不去管这事。听说以前有被打重伤垂死的弟子,他也只是来帮忙疗伤,并宽慰了几句,至于讨个说法什么的,只字不提。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峰主对这些事情,都不关心,弟子们还能有什么依靠?
回到住处,萧文道:“我说师弟,咱们这个新师父也太窝囊了点,以后要是有点什么事情,他不一定能靠得住。”
古轩撇了他一眼道:“师父走时,将我们托付在这里,他不可能不管。”
萧文摇了摇头,来回踱步道:“话虽如此,但如果真遇上什么大事,我看玄啊。”
古轩无奈摇了摇头:“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