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夏的脸确实也有倾城的资格,只是,梅羡在感觉到她的目光之时,总归是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名叫知夏的女子,为何会对她有着那样深的恨意,那样的眼睛,就算是在楼道中偶尔碰见,就算她的脸上还带着笑,还是能感觉得到,知夏恨她,更想杀她。
只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动手,却在每时每刻都在盯着梅羡。
梅羡搞不清她是什么来头,不过她总归是个人。
她可不怕她。
梅言总是出门,梅羡已经习惯了,她已经知道,有些事只有梅言能做,有些事梅言希望她自己能做好,比如,修炼这件小事。
梅言说:“你呆在这里好好修炼,只要好好练气。”
练气啊......梅羡也在努力的,在没有客人的时候,她就是在练气的空余时间跑上屋顶休息的。
花娘接替了梅言的工作,日日,几乎都是她给梅羡扎头发,现今,她将梅羡的头发分出一缕缕,俱都扎成细小的辫子,一边扎她嘴里还念叨着:“多好的头发,梅羡啊,有没有兴趣留在美人馆啊,留在这里,你一定也会是我们这里的红牌。”
花娘不曾见过梅羡的真容,但她有眼睛看,梅羡是姑娘。
还是个年轻模样的姑娘。
美人馆少人,有个姑娘来,花娘便上心。
虽说那脸长得平凡了些,但好在没什么伤疤,白嫩嫩的,那身段,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轻盈。
而她的说话间,笑容间,那眉眼俱都灵透起来,看起来就舒服地紧,好好打扮一番,也会有人喜欢的。
见梅羡不答,花娘又劝她:“你哥哥迟早是要娶嫂子的,难道你要一直留在他身边?还不如.......留在这里,等属于你的那个人。”
梅羡:“......”
不点头,不拒绝。
花娘很快就会转移话题,双手将她的一溜溜长辫子全都聚拢起来,用红发带全都束在脑后:“你没有出去看看,城里来了许多外族女子,那些头发都是这样扎的,好看的不得了。”
花娘说着,让梅羡站起来。
梅羡眨了眨眼睛,站起来,在花娘眼前转了个圈,笑道:“怎么样?”
阳光下,白衣女子头顶着乌发,一根红发带束在脑后,衣服飘转间,随着衣摆流泻出来浅淡而又红金色的光,眉眼飞扬,粉唇一点。
花娘忘记了呼吸,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个人,居然会发光。
花娘张开了嘴巴,又用手背挤了挤眼睛,叹了口气。
是嘛......看错了,是阳光而已......
“花娘,你看傻了?”梅羡对着她笑嘻嘻。
“唉哟,人老了,有些眼花了,嗨!”花娘摇了摇头。
“是吗?”梅羡笑得狡黠。
“不然呢,就知道你这个臭丫头想要看我笑话,你可别笑我,过个几十年你也会老的......”
“哎呀,别这样嘛,花娘,别走啊,等等我......”
楼上,知夏慢慢从红木柱子后走了出来,眼睛眯紧了双眸,嘴中喃喃:“是妖,果然是妖......就是她了......”
她想起,高寒对说的话:记住了,没做好,你也出不去这金陵城。
她握紧了拳头。
都在这里等着她。
“知夏?知夏?你怎么了?”桃红裸着一张还未睡醒的脸,脸上有些疑惑,手碰了碰知夏。
知夏松了一口气,笑言:“无事,只是有些累了......”
“也是,妈妈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便要让她们一遍遍弹琴跳舞什么的,你习惯就好了......”
知夏看着桃红有些羡慕的神情,柔声道:“天还早,我们先回房休息吧......”
她是公主,高寒他居然敢如此,若是将来那些人知道她在这里呆过,她还要不要脸?
真是好!真好啊!
她都记着了!
房间内,知夏手拂过案上的琴,轻轻弹了一下。
她都忍着了!
******
熙熙攘攘的大街,梅言穿梭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前面,带路的,是山羊鬼,小白。
这只尾巴,至少也跟了他们一个月了,从浮云山下来,它便一直跟着。
下山的时候,梅言看着这只修行不易的山羊,并不曾下手去杀它:“你也是修行不易,就此离去,我便能留你一命。”
那小白走是走了,不在眼前,却是一直跟在后头。
今天他将它截住了,便让它带他去它主人那。
跟了那么久了,他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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