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国师是什么人?还有,他为什么要抓胡倚楼?
梅言坐了下来,斟酌了一下,便将自己了解的消息跟梅羡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金陵国师也出自道家,还是君宗一支的,也就是顾欢道人一支的。
“啊。”梅羡苦着脸,想到了顾欢那个喜怒无常的性子,这个国师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那怎么办?”梅羡撑着头,眨眨眼睛:“不如......不如,我们直接将胡倚楼救出来不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国师为什么要抓胡倚楼,抓了他又要做什么,难道胡倚楼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用处不成?”梅羡想到知夏刚刚所为。
梅言摇头:“抓胡倚楼,是因为胡倚楼杀了人潜逃。”
杀人,看胡倚楼的模样,不像是会杀人的人。
“他杀了谁?”
“一个婆子......他是从李宅的荷花池偷偷跑出来的,而那个婆子的尸体,就在那荷花池被发现,那些血都染了一池子......”
“而且。他们都怀疑,之前李宅中那些死的奇奇怪怪的下人,可能也是被胡倚楼所杀。”
不可能吧?
梅羡不太相信胡倚楼会杀人。
但是,那些人又是谁杀的呢?
到底是谁,要陷害胡倚楼呢?
只是......“为什么不是官府来抓胡倚楼,而是国师的人来抓胡倚楼?”难道不是单纯的杀人案?还是......为了胡倚楼身上的青丝佩?
梅羡猛地抬头看向梅言,看见他微微点头,可能,是因为这个呢。
毕竟,这青丝佩也是稀罕物件,不怪这国师想要。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救人,救出胡倚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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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羡没有准备多久,便探得消息,金陵城西北方,就是高寒国师的府邸,准确地说,是皇帝原先的行宫。
金陵虽不是国都,却是长安国的繁华之所。
高寒国师为长安帝所喜,据高寒国师卜卦,算得金陵城为绝佳的炼丹之地,如此,皇帝便特特划了一座行宫为高寒国师所有,一个专门炼丹的地方。
梅羡趴在屋檐之上,琉璃瓦,热辣辣的太阳。
城外,遥遥可闻一点点的踏鼓声,不断举起来的巫铃声声,梅羡只听得一阵阵不适,这是高寒国师在为金陵城祈福,祛疾病,驱除妖邪的仪式。这个每月必做的仪式,此梅羡之前也曾听过一次,但却没有今天这么难受。
梅羡趴在琉璃瓦上,没敢吱声。
现在,梅言就是乘着国师不在的时候,偷偷进了他的行宫。
胡倚楼,最大的可能,便是在国师的行宫中了,这是梅羡和梅言一直认可的猜想。
只是没想,梅言很快就回来了,站在梅羡落脚的地方,摇头:“胡倚楼不在此处。”
“哪里都找遍了?”
“全都找过了,而且,这里没有他的气息,那些仆人都不曾在这宫中见过胡倚楼。”
“那这就麻烦了......不知道胡倚楼会被关在哪里。”
现在城外也已经做好法事,梅羡能感觉到,那个大国师正在回来,乘着一个步辇,在金陵城各个百姓的观望之下,一步步往行宫而来......
现在找不到胡倚楼,也没什么线索,不如......
“梅言,我们去会会那个国师如何?我们站远些,看他有什么古怪的......”面对面,他们也不能打赢他,相隔得那么远,梅羡都能感觉到国师那压人的气势。
梅言在浮云山上受的伤还未痊愈,而她,修炼的半吊子。
但梅羡却有些自信,站得远些,他们还是有逃跑的机会的。
在众目睽睽之中,那国师就算知道他们,也不会抛下那些百姓朝他们而来。
于是,梅羡便强拉着梅言,坐在一个酒楼之上,看着楼下的那条大路。
国师回行宫的必经之路。
梅羡拈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巴里,咬了几下,吞咽下去,皱眉:“太甜了......”
但这甜腻腻的绿豆糕可以充饥,也是这家酒楼唯一不用花钱的东西了。
酒楼之上,酒楼之下,都挤满了人,梅羡眼见得周围的人不满,却还是拿着绿豆糕挤到栏杆之上,挤出一块空地让梅言过来站着看。
没等多久,国师那步辇便出现了,步辇周围,都围着一些护卫,黄金甲,配有□□,目不斜视,步步向前,其中自有一番威慑,虽然这威慑很多只是对着这些百姓。
步辇内垂着长长的流苏,梅羡噫了一声,看着步辇却不是华丽丽的,而是有些简朴。
人们透过流苏,还能看见国师有些模糊的身影。
街上的百姓几乎都跪了下来,对着步辇内的那个国师磕头,嘴中念念有声。
“保佑我家大媳妇明年抱上个胖娃娃......”
“大人啊,我只希望我家老头子能够早点痊愈,他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