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氏跟着鬼差走了,大国师站着没过多久,也消失在屋内。
顾欢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梅言和梅羡决定先回去,夜晚已经过去了,这已经是凌辰时分,在临近天亮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胡倚楼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不知道他娘再他的跟前哭过,甚至,都没能见他娘亲一面。
“让他继续睡在这里吧,到他醒了,他自然会来找我们的。”梅言对着梅羡道。
“至于顾欢,他没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来找我们了。”梅言又道。
梅羡点点头,眨眼的功夫,他们便回到了美人馆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果然,隔日,胡倚楼便蹬蹬蹬地到美人馆儿,来寻梅言梅羡。
他们围坐在圆木桌子旁,胡倚楼还带了几样小菜,几坛子酒,梅羡用手拍开了酒封,倒了几杯到各自的小酒杯中。
梅羡第一次被梅言批准可以喝酒了,她兴致勃勃地舔了一口,啧了一口,便看向胡倚楼。
问他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倚楼摇头,说只是被官兵抓到了一个地牢上,后来,他便在地牢的墙角下睡着了,后来醒了,才发现自己睡在李府的小院子里。
“恩,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事情,想得很多,不想这一觉睡过去,几天便过去了。”胡倚楼笨笨地用手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们在开玩笑,后来,我记起了一些东西,我听到有人在我的梦里哭,我还见到了我的娘亲,她说......她说,要我好好地活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然后找一个媳妇,养几个娃娃......”
“我还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但前人都说梦是有预兆的,想来,我娘在地下也在担心着我......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胡倚楼喝完了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酒喝尽。
梅言和梅羡都没有说话,梅言是懒得说,梅羡是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大林氏还是给他托了梦。
他在狠狠地喝酒,一杯又一杯酒接着进了他的肚子。
梅言慢慢转移阵地,不再喝酒了,将酒留给需要的人,她将筷子夹向胡倚楼带来的肉菜,红烧肉,卤猪脚,酱烧鸭翅......恩,还有好吃的花生米......
等她吃完了,胡倚楼已经醉倒在桌子上,哭爹喊娘,一个平时腼腆的男子,在这时候,竟然变成了小孩子......
梅言瞟了一眼梅羡吃完的食物的残渣,无奈地摇了摇头,朝已经起不来的胡倚楼的头顶施法:“到床上躺着去。”
话落,胡倚楼果然乖乖听话,慢慢朝着屋内的床上走去,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砰”那应该就是倒在床上的声音吧......梅羡低着头想道。
“我们出去走走。”梅言不给梅羡拒绝的可能,搂着她的肩膀便往门外而去,然后关了门。
白天的美人馆只余下挂在屋檐下鹦鹉的叫声:“早早早”
梅羡也朝它们挥手:“早啊......”
她跨出美人馆,抬眼正挂在正中的太阳,问道:“梅言,我们这是去哪里?”这天,好像怪热的啊,他的胳膊还搁在她的肩膀上,梅羡能看见路人怪异的目光。
毕竟,他俩的头顶上,可是粉刷的正鲜艳的“美人馆”二字了......
梅言心知梅羡别扭了,走了没多久,他便将手臂放下了,熟门熟路带着梅羡往城中最好的酒楼而去了......
知夏站在墙角边上,看着那他们渐行渐远,其中一个环绕着妖气,另外一个,则是看不出来......可能,是他的道行太高了......知夏皱了眉头,眼中慢慢升起失望.....
直到他们的影子再也看不见了,知夏才回了美人馆。
那两只妖怪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
在城中吃完肉的梅言梅羡,在街上逛着,梅羡拉着梅言的袖子,懒洋洋得披着阳光,听着街上的繁华热闹。
梅羡脑子慢慢转着,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她竖起了那耳朵,慢慢在人群中寻找,在小巷酒楼中寻找,小贩的叫卖声,婴儿的啼哭声,卖货郎搁置物品的声音,人们上楼的蹬着木板的声音......
终于,梅羡在一个声音处停了下来,她辨认到方位,便拉着梅言的手往那里走去。
一个小茶馆,几个听客,门口还歪歪坐着几个人。
“我们进去听听,喝喝茶歇会儿。”
说书人正说着故事。
梅羡悠悠地坐着吃茶,隔壁座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她跟他道一声好,知道他姓李。
站在不远处的年轻说书人打着扇子:“话说啊,那安七娘吃了那些个婴孩的心,便要年轻一岁,日日年年,这样吃了不知道多少个孩童的心,那本来长得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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