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子感激养父母,所以对这个堂兄弟,一直是忍让着。
她自己忍让,也叫儿女们忍让。
秦秀竹看着陈七福伸来的手,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将手伸进了布袋子里,要去抓钱。
柳莺月才不惯着陈七福,一把抓住秦秀竹的胳膊,“秀竹,不准给!”
陈七福朝柳莺月瞪大眼,“你谁啊?我家的事要你管!”
柳莺月冷着脸,“这也是我家的事,我怎么不能管了?”
陈七福冷笑,“呵呵,你谁啊?”
秦秀竹看一眼柳莺月,点头说,“舅舅,这是柳莺月,是大哥刚定亲的未婚妻。”
陈七福冷笑,“一个没过门的,就开始管未来婆家的事了,这过了门是不是要将婆家的钱物全搬走啊?大郎,你怎么找了个这样泼妇的女人?快把她休了,七舅给你找个更好的。”
柳莺月笑了,这个陈七福,仗着自己父母对秦大娘子有养育之恩,挟恩图报,一直不停地找秦家要钱财。
没钱财就拿物品。
大到锅碗瓢盆衣物牲口,小到针线簸箕筷子碗。
吃的食物,更是看见就拿。
而秦家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被他隔三差五常年累月的要钱物,日子越发艰难。
但柳莺月可巴不得秦熠然跟她撇去关系,这样她就不用费心费力地去讨好秦家,讨好他了。
柳莺月瞥向秦熠然,期待地等着他表态。
只听秦熠然淡然说,“七舅,我娘病了,秀竹年纪小,我腿也不好,爹和爷爷都在县城,莺月不管事,谁来管事呢?”
“不是还有我和你舅母吗?我们是你的至亲,你怎么找一个未过门的管事?”陈七福不服气嚷道。
秦熠然又说,“七舅,一个多月前,我的腿伤了,秀竹也到你家里说过,可你不来呀。你不来,我当然让别人管事了。”
陈七福被怼得一时语塞。
“你舅母身子不好,给我点钱,我买药材给她补补身子。”陈七福耍起了无赖,伸手去抢。
柳莺月飞快出手,把他掀了出去。
陈七福被摔倒在地。
抢不到钱,他又去抢驴车。
“你敢抢一个试试,这是我家的驴车。”柳莺月撸起拳头。
陈七福忍着被摔疼的屁股,朝秦熠然大声道,“大郎,你个胳膊肘子朝外拐的,有外人打我,你都不吱声的?”
“莺月不是外人,她是我未婚妻,七舅。”秦熠然冷声道。
“就算是你婆娘,那也是外人!”陈七福冷笑。
秦熠然睇他一眼,一副不想再说的表情,坐上驴车。
柳莺月会意,抓了秦秀竹的胳膊,也坐了上去。
秦熠然扬起鞭子,将驴车赶走了。
独留陈七福站在原地,气得破口大骂。
—
陈七福回了家。
他婆娘看到他又醉醺醺的样子,少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陈七福反骂道,“你就知道骂我,你怎么不去骂秦大郎要娶的那个小妖精?”
他婆娘陈刘氏眯了下眼,“什么要娶的妖精?秦大郎要娶媳妇了?”
“可不是嘛,长得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水灵灵的,就是脾气太坏。”
“哟,还细皮嫩肉,你上手摸过?你个死狗男人!老娘就不细皮嫩肉是吧?”陈刘氏对陈七福,又是一顿狠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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