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清养猫了。
初次上任的铲屎官头一次养猫其实还挺不习惯,他的人生里忽然闯进一只毛茸茸的小生命,娇嫩脆弱得让人必须花费心力去爱护。而且,生活里多了一只小生命就像多了一种声音,它会或甜蜜,或柔媚,或气恼地对你喵喵。它会撒娇,会卖萌,会勾引人,还会给人带来安慰,而铲屎官也必须把生活里的一部分拿出来分享。
张衡清还是不适应,尤其当早上被臭醒后,他甚至有些后悔养猫了。
白姑娘昨夜就睡在张衡清的枕头边,屋里没有猫窝,张衡清拿出一件旧里衣给她垫了个简陋的猫窝。她身上毛茸茸的,贴着张衡清的枕头卧下,张衡清一转向她这边鼻孔就痒痒的打了两个喷嚏。
白姑娘嫩嫩的喵喵两声,他伸手摸了摸她,转头睡了。
夜晚有些冷,白姑娘使劲把自己缩成温暖的一小团,在厨房她还能卧在温暖的灶膛边过夜,可在这里显然是不行了。她冷得难受,即使这样,也没想去钻张衡清的被窝,因为怕被他一翻身给压死了。
对于小猫来说,白姑娘算是很乖觉的,她晓得张衡清在睡觉不能吵他,因此整晚都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到了半夜,尿意与便意齐来,她实在忍不住了,急需方便一下。
张衡清是个初次上任的铲屎官,根本没想过猫儿还需拉屎尿的事情。以致白姑娘半夜被憋得崩溃,床太高她不敢跳,床上又是睡觉的地方,要是拉了尿了,第二天肯定会让张衡清讨厌,这种掉好感的事情,她怎么愿意做。
但是,尿意不是说憋就能憋的,她只能爬出猫窝,尿在离张衡清最远的床尾。
第二天张衡清朦朦胧胧被一股恶臭给臭醒了,他一睁眼,就瞧见枕头边的小猫委委屈屈地冲他喵喵,一边喵喵一边引着他看向床位。
待张衡清看见床尾的屎粒和尿迹,再联想到朦胧中闻到的恶臭,心里瞬间有了火气。白姑娘敏感的察觉到他情绪变化,心里也委屈,只是这时不是跟铲屎官翻脸的时候,她乖觉地蹲坐在犯罪现场的旁边,一脸惭愧相的低着头,可委屈可委屈的小声喵喵。
那小声调,直接把张衡清心里的火气噗的灭了。
张衡清无奈了,径直下床叫墨香过来收拾,吃过早饭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去上课了。
白姑娘被墨香捧到桌案上,安安静静的思考猫生,她不晓得张衡清要养她是有跟张太太赌气的成分,只知道她想要在张府里生活得好,只有一点浅薄的喜欢是不够的,她必须让张衡清把她爱到心里去。
刷人好感,让人死心塌地的爱上她,本就是白姑娘做惯的事情。她端端正正的蹲坐在桌案上,眯了眯圆溜溜的猫眼,决定静待时机。
张衡清让墨香去请玛瑙做了个猫窝,等于变相告诉他祖母,他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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