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丫头,找死!”安乐公主这一巴掌打在鸳纯水的脸上,触目的五指印艳红得教人不忍睹。
安乐公主天天过府,不为别的就为了整一个人,那就是鸳纯水。
“去,重新再帮本公主倒一杯新的热茶来,这会再不温不烫小心本公主打死你这个贱人!”
“”“混帐,这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本公主?!”又是一巴掌。
鸳纯水今日已被打了不下数十个巴掌了。
眼泪往肚里吞,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任性的公主。
鲍主对她简直到了有深仇大恨的地步了,再这样下去,她不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公主给整死?
“大人。”含着泪她看见公孙谋经过,忍不住怯怯的唤住他。
见她这么试凄他还是无动于衷吗?
鲍孙谋停下脚步,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她红肿的双颊以及委屈泛红的眼眶,但是依然没有吭声,安乐公主见状更加得意了,而她的心更沉了。
“什么事?”他扬眉冷睨,表情有些不耐烦。
“我”瞧见他的漠然,她喉头宛如梗着一颗石头无法发声,心下也一阵强劲的紧缩。“没没事。”他的冷漠神情似乎更胜于往日,他对她腻了
就如他所说,她是一只他手中的小虫子一条已经玩腻了该任其他人玩乐糟蹋的小虫子
她紧揪着心,如同坠落万丈冰窖之中,只敢低下首迳自掉泪。
“没事就好。”他转身要离去,忽而瞥见她腰际的环佩铃铛不见了,黑眸倏地一眯,没有多说什么,依然转身而去。
她苍白着脸,瞪着他的背影,这家伙真如传言好狠的心啊!
“贱人,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再去端水过来!”
“啪”的一声,安乐公主又是得意的一巴掌。
如今她几乎已经确定这丫头彻底在公孙谋面前失宠了,再也威胁不了她了,她忘形的笑着,至于后宫里的其他女人,相信在看见这丫头的下场后,将来无人敢与她争宠。
目的达到,她笑得更加恣意蛮横。
“如何?”公孙谋双手负背,仰望窗外漆黑的夜色问。
“回大人,纯水姑娘她虽仅是皮外伤,但是也颇为严重,因为她不仅手上有伤,身体上也有好几处的乌青,尤其比较严重的可能是脸颊,恐怕得红肿上好几天了。”大夫摇着头据实报告鸳纯水的伤势。
这姑娘自从进公孙府起,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他光为她诊治大小病情就不下数十次,还真真是惨啊!
“嗯那她的心绞症?”
“目前尚无发作,但是小人发现她近日已经开始有些呼吸不顺的症状,可得当心了,小人担心她再这么被整努力工作下去,这病早晚会再发作。”
“记住,每晚都得去探望她,给本官仔细的诊治,不容出错,否则提头来见!”
大夫缩紧了脖子,抖着声“是大人。”
夜深。
鲍孙谋瞪着搁在床头上的环佩铃铛,徐徐地伸手将东西抓在手心。
再深沉的盯着檀木璧玉床上沉睡的人儿,心忖着,武三思倒真送来了个好东西,在这张床上真能让她睡得沉稳些。
他走近她些,蹙眉的目光瞅住她肿胀的脸庞,原本的桃脸都有些变形了,身子似乎更瘦了
冷峻的瞅着她,双掌不住紧握,紧到都有些嘎吱作响后他才松手,屏住深沉的呼吸,他将环佩铃铛轻柔的重新系上她的腰身,审视她良久后,这才满意的转身要离去。
“大人。”才转身就听到鸳纯水低哑的呼唤。
他微僵,不动。
见他没有回头,她躺在床上迳自说:“大人还是将环佩铃铛取回吧!”
他倏然起了怒容旋身。“你说什么?”
“大人,这东西我保管得很辛苦,您还是拿回去吧。”无惧于他的怒气,她继续用着平板的声调说。
“有种你再说一遍!”公孙谋已怒气勃发。
“说一百遍也成,大人,我现在日夜做苦工,我担心这玩意摆在我身上,迟早会弄坏的,届时您一样要我的命。”她幽幽的再开口。
他怒视她一会后缓下怒容,眼神转为幽深。“本官不在意你弄坏它,本官在意的是它不在你身上。”
“为什么?”她直视他的面容,眼眶不自觉的逐渐泛红。
她真不了解他,他对她的占有欲奇怪到她不能理解,而他对她的伤害也无情冷酷到令人心寒难忍,他到底想怎么样?真是要尽情的耍她、整她、愚弄她?
他不疾不徐的坐近她的床沿。“因为本官喜欢听到这铃响由你身上传来。”
她嘴一抿,眼泪就掉下来了。“大人,您欺负人!”
瞪着她,公孙谋眼底有一抹掩不住的慌张。“不许哭!”他低斥。
她哪管他啊,哭得更伤心,斗大的泪珠瞬间如同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他皱眉,不再多说什么,由着她狠哭直到她恼火的将腰间的东西再次拿下要丢还给他,他才又怒容满面的想杀人。
“不许还给本官!”
“我偏要!”
“你敢!”
“我就不要你的东西!”
“大胆!”他气得与她对峙,这丫头还真是改不了,吃了这么多苦对他依然不惧不怕,恼起来还敢跟他大小声!
“哼,我忍够了,大人任由人来欺负我,分明想要我死,此刻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探望我,我不希罕!”
“不希罕?”
“没错,大人欺人太甚,我才不希罕你的探视,你走吧,连这鬼东西一并带走,可恶的东西,可恶的东西!”她气得将环佩铃铛一并丢还给他。
鲍孙谋愕然的发现自己竟成了女人泼妇骂街的对象,这经验他可还是第一次啊。
望着手中的环佩铃铛,这玩意他戴了十数年,人人见了莫不当尚方宝剑一样宝贝,而这丫头竞当此物是鬼东西?还像垃圾一样的丢还给他,他拉下脸来,面容再严峻不过。“不许你还给本官,这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许还!”他怒说。
“谁跟你一辈子,也许我明天就被玩死了,哪来的一辈子!”鸳纯水吼回去。
“你不会死的,因为本官不容许!”他冷笑以对。
“大人好恶霸!”倔强的眼神直勾勾的瞅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溃堤,浑圆的泪珠一颗接一颗掉落,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倾身向前硬是将环佩铃铛重新系上她的腰身。“没错,本官是恶霸”见她哭得凶,他心弦不禁一阵紧绷,阴霾的凝视着她抹泪的脸蛋。“但是你也别哭哪”他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冀望,垂首直接掠夺她殷红的双唇。
这放肆倔强的唇畔他思念极了
“公孙大人不在吗?”武三思故意问。
“大人上朝去了。”鸳纯水端着香片在他身旁的茶几上搁下,瞧起来气息有些不稳。
“这么不巧啊。”他故意说,一双涎色的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公孙谋一定是在朝堂之上,他是故意挑公孙谋不在的时候来的,这目的当然是为了这小佳人。
“嗯,大人恐怕得再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武大人不如先请回,等大人回来后我会告知他您来过了。”她勉强笑着说,身子有些撑不住的轻微晃动。
“无妨,本官可以等上一会。”他注意到她不仅气色不佳,还发现她细嫩的脸颊上竟有着明显的红肿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被虐待了吗?
“既然如此”她又一阵昏眩。
武三思赶忙作势扶住她。“姑娘不舒服?”
“我可能太累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
“这怎么成?公孙大人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让你累成这般,连俏脸都带伤了。”他佯装心疼不平的说。
“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何必对我怜香惜玉?”她忍不住露出气愤的表情。
“姑娘并不是公孙大人的宠妾?”闻言他心花怒放。
“当然不是!”她立即咬牙切齿的驳斥。只要想起昨夜那家伙嚣张霸道的强吻,她就气得牙痒痒,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对她真是欺负得可以,她恨死他了!
“不是?那事情就好办了!”这丫头还没进后宫就已经失宠,这公孙谋喜新厌旧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不过,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这么一来,他想向公孙谋要这丫头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什么事情就好办了?”见他一脸的奸笑,她不解的问。
“没事,姑娘恐怕需要好好休息,不如本官送你回房吧?”他还扶着她的身子,压根无意放手。
“不不必”她才推开他站起来,人又昏眩的倒下。
“姑娘,你就别跟本官客气了。”他强迫的将鸳纯水横抱起身,硬是要送她回房,脸上的色相已然不加掩藏了,她在他怀里拚命挣扎,难得今天公主没来,却来了个下流的武三思,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武大人,客气的人恐怕是你了。”不知何时公孙谋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还是一脸的冷飕飕。
“公孙大人!您您怎么回府了?”武三思乍见他吓得口吃。
“知道武大人来访,再怎么样本官也得赶回来招待。”他凉凉的说着客套话,表情却如同鬼见愁,伸手就抱回自家的小虫子。
“公孙大人”武三思愕然。
“这丫头最近身子不好,就由本官先送她回房吧。”他不管怀中挣扎的小虫子,转身就直接往她的房里去。
漏失了美人在怀的机会,武三思扼腕不已,气得不顾礼数的一路跟着公孙谋身后走,一心还妄想着要伺机向美人献殷勤,不过这回公孙谋倒没说什么,由着武三思进入她的闺房。
这一进房,定眼一望,武三思立即惊愕住了。“公孙大人,这床?!”
“檀木壁玉床。”公孙谋直接回他。
“我知道,可这不是皇上送您的”
“我转送这丫头了。”公孙谋理所当然的说。
“您转送她了!”他极为吃惊。如此名贵的床,又是陛下所赠,公孙谋居然轻易转送一个爱妾等等,连爱妾都不是,这丫头说她不过是公孙谋的一个丫环不是吗?
只是,仅仅是一个丫环,公孙谋竟给予如此的殊荣大礼他沉下脸来,看来他若要由公孙谋手中要到这名姑娘,就非请陛下帮忙了
“武大人倒是很关心本官的家务事啊?”公孙谋冷眼睨他。
“我大哥失礼了,失礼了。”他这才假意想起自己不该出现在女子闺房,忙说着要退出去。
“等等,本官还有话问你,上回要求你做的事,如何了?”公孙谋在他退出前问。
“呃这事大哥已经在进行,相信不久就会传来您要的好消息了。”要杀同样是权倾一方的太平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他也非行不可,这回为了得到公孙谋的相助,太平公主非死不可。
“嗯,那本官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走吧。”他精光敛眼的赶人。
武三思这才匆匆的离去。
“您催他去杀平公主?”武三思走后,鸳纯水立即气呼呼的质问。
“你说呢?”他将她抱上床,还细心的为她盖上暖被。
“大人心机如同花花肠子,我怎么搞得清楚?”她故意气愤的讥讽。
“既然搞不清又何必多问。”他依然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冷凝模样。
“你!”鸳纯水气得干脆侧过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为意。“大夫可来过了?”他眉宇微拢的迳自问。
“嗯。”她随便应了一声后便不理他,不懂他为什么天天要大夫来探望诊治她,然后又天天让她被安乐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难道这家伙就真的以整人为乐,变态不成?!
“大夫怎么说?”
“怎么,你是担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来检查我死了没有?”
“不许胡说!”他眉心深蹙,变脸的低斥。
“哼!”她气得将脸埋进被窝里,摆明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鲍孙谋挑高了眉头。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是他给宠的吗?
他眉皱得更凶了。
无奈的起身想离去。
“大人。”她闷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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