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幸亏送医院及时,才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只是其中一件被尊师誉为‘三好’的学生所导演的闹剧。”文兰说完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眉间似有千种愁结解不开,心中若有万般严词道不尽。
武清望着她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李老师怎样?”
“李老师伤好后,辞退了职位,离开了任教十多年的母校,返回家里。李老师当真是奇人,博学多才,他跟村中一位老太公潜修苦练武学,后来又专研李小龙的截拳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之后他的武功终告大成。那时村中经常生盗窃事件,李老师于是设下埋伏,亲自把那几个小偷手到擒来,他也因此名动一时。文革后政府为他平反了,并闻名寻来,请他出任成都二中的校长,但被李老师婉拒了。李老师说传授学术,各有其途,他在村中教授学生习武强身,扬中华武术,再振中华武学雄风,也不失“教师”薪火传承的天职。”
武清这时是“娃娃放炮仗(爆竹)——又惊又喜”他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李老师文武全才,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可惜了李老师渊博的学识,敏捷的辩才,李老师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教师,在文革时学识和口才能出其右者寥寥无几。还记得李老师给我们讲的‘文学与艺术’那堂课吗?说得多生动有意思,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
“记得!那时我们的语文课任老师龚先生有事请假了,找了李老师代课。那堂课连平时每次语文课必定睡觉的几条‘大懒虫’也听得津津有味,下课了口赞不绝,还说耳犹未尽哩!”两人对视一笑。
武清又说:“李老师所教授的历史课本来就高水平嘛!他喜欢标新立异,所以每节课别具匠心,教授起语文课和历史课确实是别具一格!当时真的难有与其争锋者!”说罢,昂望着天空长叹。文兰听他语调激昂,俨然一副义形于色的样子,好像要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话似的,不免觉得好笑;她微笑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武清又问:“老班?那么我们的语文老师龚先生呢?后来怎样?他教书不太会吸引人,照本宣科,尽说些老生常谈的话,而且听说他才初中毕业来教我们高中,我想他应该被调回小学任教了吧?”
文兰笑道:“你不要总叫我‘老班’,我当真便老了吗?”武清连道几个“是”又说不如直呼她“文兰”来得亲切,又问起那位龚老师是否正如他所说。
文兰笑道:“你猜错了,我想你怎么也想不到他所受的待遇。”武清一连几次都猜错了,随后似乎想到什么,面色一沉,说道:“难道他已经”
“你不要犯傻了,他真那样,我还会这样嬉皮笑脸的跟你说话吗?他呀!现在已经是成都二中的校长了!”
武清听后一时愣住了,隔了一会,两人不由笑起来。文兰笑得厉害了,不免咳嗽几声。
武清见文兰长得秀如清荷,笑得灿若兰花,不由一句调皮话冲口而出:“那么你呢?你也是校长吗?”文兰笑道:“我这等能耐无法跟龚校长比了,我只是在乡村一间小学里教三年级一个班的语文课。前三年一直做着代课老师,现在是正式的了。”
“嗯!这样很好!先你的起点就站对了,不必太高,也不能太低,立足于基础,踏踏实实向前迈步;其次小学生距离‘性本善’这性情相对于初高中生又较为近了,也即是陶渊明所说的‘其迷途未远’这一程度,勉力教之当可去其‘愚笨、痴狂、愤怒’,如此而已;知者见于未萌,当你教书之技有成,出人一筹时,便可免了那‘头上生花’之幸了;再则,你忿忿不平李老师未能接任校长之位的宝座也就如你所愿也!”话未说完,只见文兰早已经捂着肚子笑得身子颤动起来,想想刚才“掉书包”的一番话儿,自己也觉得好笑;又见她笑得厉害了仍旧咳嗽不停,赶忙问她有没有事。
文兰笑说道:“‘戏台上打架——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心里想着武清刚才那番话,不由内心暗喜:“他那番话说到我心坎上,也亏他能明白我的心思。”
武清又问起高二同窗们的近况,谈及荣晓时,文兰面露愠色道:“当时拿砖块扔李老师的,就有他的份。”武清听了,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时,只见阿智阿年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看到文兰也在,跟她打了招呼,要了饭一旁坐下就吃。四人坐在田埂上聊了会儿天。文兰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也便回家看书去了。<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第三卷第十五章燕雀衔枝筑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