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想法:“这次不知道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收获呢?可千万不能像上一次那样,拼了老命挖了几天就为了一本破书。当然,这本书也有它的作用,那要看落在谁手上了。但是这次万万不可再是书了,书就是‘输’,输了就完蛋了!阿弥陀佛!不能是书!我不想再被书耍得团团转了,这讲究耐性的事儿太不适合我了,或许适合于阿智。”
这时不由回头瞥了一眼阿智,又想:“阿智这人我还真不了解他,反而武清这人老实好说话不对!他还不‘好说话’,言语有时说得叫人难明;人是过于讲原则和古板了点。这宝物总得分他一点,不能叫人白走一趟。这宝物究竟是什么好呢?最好是金银珠宝也不好!金银终归有价!听说那次挖出来的千年古尸中就有一块美玉,无价可估,那才完美。拿几块回去送老爸,他醒来连自己是爹也忘了;我触犯他时,尽管他那时十分恼怒,一旦我提前那宝玉,他也便‘报国寺里卖骆驼——没有那个事(寺)’了”正自得意忘形,却不知不觉笑了出来。
阿智见他突然笑起来,不由会心一笑,心中不免想:“这傻小子很可爱!他所以来寻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是处,不过是想让大家认同自己,让亲人多点关心自己,重视自己。我却不是,我完全是为了达而来。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少人为这被清高之士称为‘粪土’的东西六亲不认,连命也赔上去了,谁还会嫌弃这‘脏物’臭来?
古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有女颜如玉’,可见读书人只会自命不凡,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德性!当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上石灰同样白!我今日沦落至此,虽有一身好功夫,但却要四处躲藏,被逼离乡别井,有家归不得,现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宝藏上了。一旦取得宝物,就可到城市或者出国大展拳脚,一展抱负,待到功成名就之时,便请人回家把父母兄弟都接过来,一家人从此便可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了。”
一条莲藕,各自心思;物尚如此,人何以堪?
三人正走着,只觉干柴的火焰跳跃不已,一直奇怪哪里来的阵阵凉风。又走了十多米远,只见面前陡然露出了一个空阔的大洞。洞顶比较矮,大约六七米高,倒立着许多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尖锐石钟乳,似乎作势要掉下来,让人看着怪压抑的。又见洞顶四周凹陷着大洞小窟零零星星十多个,心想那风定是由此处而来。
阿年高举火把正想走前几步,却被阿智大声喝止。只见阿智拿着锄头铁铲向洞中使力仍了过去,用以测试洞内有无机关装置。却见洞内毫无动静,想来设计宝藏者既指定“智仁勇”者来此,理当不会设设计机关相害,因此当可放心走去。
阿智捡起方才扔出之锄头铁铲,仍然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十多步。忽见不远处的地面上,立着一块足足三尺高的石碑。三人加快脚步走近一看,只见一块陈旧黄的石碑上写着“爱女红敏嫣之墓”右下角下款“父红情长,母练敏芝立,仙乐村十六年”
阿智阿年看得分明,这时早已心跳如鼓,喜形于色,心知那守墓辑要上所说的墓地必定是这里了。不由心内狂喜,一时只觉身轻如燕,惬意无比。
武清瞧见那坟墓时,早已满腹狐疑,又见阿智两人如此表情,心下已猜到**分,不由怒气顿生。由此至终他以为寻找的是宝藏,却如何想到竟一直受阿智阿年的诓骗,来挖坟盗墓,而此刻之前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
他一时情急,不由斥问两人为何要瞒骗自己,又如何得知此墓,墓中究竟有何物,并要求他们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人,一个装作聋子,视若无睹;另一个竟嫌他厌烦,说他在这里大嘈大闹不免扫大家之兴,随即径自高兴去了。
武清忽觉一阵失落,有如“冰块挂胸口——凉透心”了。想自己自始自终,还真心实意地当他们是兄弟,以为可以像兄弟般无所不言,相敬相重,却不想从头到尾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方才还天真认为二人会从实招来,不想反招来自讨没趣。<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第四卷第十九章莲藕心思各相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