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
“去,让他叫门,就说是要口开水暖身子,敢不听现在就插了他。”带头的黑衣人下达了新的指令后,那个已经被吓的抖如筛糠的年轻炮手被押到了大门前,身边的黑衣人拿一把雪亮的匕支到了他的脖子上后敲了几下门。
“怎么了?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能别一冷在外面摇警钟不?把老爷他们整起来,扒了你小子的皮,丑时换班现在就敲门干什么?”大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带着不满的声音问到。
那个已经被吓的尿裤子的年轻炮手被匕抵住喉咙,只能强做镇静的朝着门里面说到:“冻的慌,老张我要富海下(富海:东北土匪老黑话喝水的意思)”
“又***小嘎子是不?你小子别***上夜路,上了夜路准你妈的有事。”里面那个声音边很不满的说着边打开了大门,刚想再骂什么,却现自己没办法再说话了,因为一把明亮的匕已经在他打开大门那一瞬间飞快的刺进了他的喉咙,只看到一队黑衣人冲进了大门后,他就再也不没有知觉。黑衣人诳开大门后,那个年轻的炮手也没能逃过截难,那把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匕只飞快的在他的脖子下溜了一下,他的脖子就这样被割断后只留下一条长长的血沟。
随后,一队黑衣人迅的冲向了曹家大院的各个角落。之后一阵枪响后,家兵炮手们在大炕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冲进炮手房中的黑衣人悉数枪杀到了炕上。有几个机警的炮手抽出了枕头下的盒子炮,也还没等开枪就被冲进来迅猛的黑衣人一枪一个的全部打死在的通长的大炕上。
枪声一响,整个曹家大院立即乱成了一团,只见不断有黑衣人冲进院子中,也不断有曹家人被拉到院子中央就地枪杀。曹家的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在小妾的炕头上被黑衣人一刀结果了性命,而那俩小妾也没等惊叫出声就被黑衣人给了结了性命。黑衣人的血洗行动,前后进行了大半个时辰后,只听那个带头的放声喊了句:“扯呼”后,又都迅的撤出了曹家大院,来去如风。虽然说是血洗,但是还有留下了几个活口,分别是曹家大少爷的两个女儿,一个十一岁,一个六岁和曹家三少爷的两个小妾以及另外一个男仆和几个长工。而曹家二少爷的三房老婆,在这次洗劫中也被悉数全都杀死,三个幼小的儿子也无一幸免。
第二天,曹家大院一夜间被灭门,全家一百一十八口被杀了一百零八口,震惊了整个热河和辽南地区。而留下的活口,曹家三少爷的两个小妾带有,一口咬定这是朝阳那边过来的马胡子干的,因为那些人的口音大多是朝阳和新民的。于是所有势力都将这桩灭门惨案算到了正在建昌一带秘密活动的土匪头子-王小辫子身上。
就在闻讯赶来的药王庙保安团曹家堡大队看到曹家灭门惨状时,玲珑塔八连连部里,此时却上演着另外一幕。罗希良连夜盘点,本次共出动是全连一百一十五人,受伤三人,无死无残。之后又在一大清晨敲开了黄祖绅的镇长大宅的大门。而按刘铭九的嘱咐,武同进报给黄祖绅的是出动132人,受伤43人,无残无死。黄祖绅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乖乖的拿出了3万2千块大洋的银行汇票交给了丁绍权。
曹家大院血案,刘铭九还让自己的手下洗劫了曹家的地窖、银库,也抢回了各类财物整整六口大箱子,中午清点后,共计有现大洋2万1千6百块,汇票大洋8万8千5百块,其他各类金条、饰估计市值怎么也得有个十万大洋。这一下就等于连抢再收进了24万大洋。而刘铭九在行动的时候,只对部下说是“血洗行动”旨在练兵,给手下的兄弟们逐一分了每人二百现大洋,而班长们另外多分了二百大洋,排长们则多分了五百大洋。十多万大洋成了八连秘密军费。
曹家灭门血案很快惊动了养尊处优躲在承德的姜桂题,下令负责热河东北边朝阳府的左武卫军第二师师长梁存华协助建昌县长邓志嵩火破案,并且下令第18团严防严查防止王小辫子的土匪在渗透到热河来做案,同时命令驻守朝阳的第二师度清剿在热河境内的王小辫子匪帮分部。而奉军中听说一个营长的家被人灭了门,张作霖也亲自派人质问在他起家的时候就曾有过些交情的王小辫子。王小辫子问了在朝阳、建昌一带活动的杆子负责人后,确定不是他的人干的,张作霖也是绿林出身,怎么会信王小辫子的“狡辩”直接就怒而兵。顿时在新民、北票一直到热河境内,姜桂题和张作霖两支军队全面展开了一场针对王小辫子势力的剿匪行动。就在这样的烽烟四起的情况下,驻守在玲珑塔的八连才在刘铭九的带领下却依然在过着逍遥自在、循规蹈矩的生活,官兵们按刘铭九的严令,没任何人把赏钱露出来。
谁也不会想到,惊天的一场灭门大案,竟然会是最近盛名正高的八连所为。各级忙着去打王小辫子,玲珑塔和八连却恢复了往日的表面平静。刘铭九之所以愿意出手帮黄家灭曹家,也不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曹家的做恶才是被灭门的主要原因,刘铭九更多是一种惩处恶霸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