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这些所谓的上官们送礼。就象午饭前,给那个许明辉的,一下就是一千大洋。此时一把毛瑟大肚匣子手枪,在天津才一百块钱还带五百子弹。而一枝毛瑟g98步枪,在天津购买也才一百五十大洋附送一百子弹。送给许明辉的钱,足够给一个班的士兵全装备上毛瑟步枪了。刘铭九的心疼,让他决定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很快,随着前来担任警卫任务的三排二班做好了准备。刘铭九和韩真走下了楼,清点好以后正要上马。金亦谳的帐房先生金贵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接待处:“哎呀,刘长官还真是今天晚上要动身,我们老板还真是太了解您呐。”
“哦,呵呵,怎么着?金掌柜怎么这么说呢?”刘铭九放下了揉着头的手,惊奇的看着金贵。
金贵拱了拱手:“我们老板说您会今天晚上动身回去,就让我们一起来跟您同路回去,这您还真是今天晚上回去,我们这趟看来是更安全了。”
“东家。”这时跟在金贵后面,又进来了一个人,正是**镖局第六队的队长耿继烈:“属下这次奉命跟金老板的镖运,向东家请安了。”
刘铭九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金亦谳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会回建昌,而且自己的镖局也接了金源钱庄的镖,这是要让自己也亲自借路跟他们押运一次。但是这金家也的确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一直也没提出其他的过分要求。
“呵呵,那我就亲自为贵庄走趟镖了,咱们上路吧。”刘铭九想好以后,看了金贵和耿继烈一眼,自己先走出了接待处。韩真将其扶上马后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建昌的归程。
“东家,您要是累了,也进马车里休息会吧。”众人不知不觉间,已经从傍晚走到了子夜时分。耿继烈看到刘铭九一路上都在不停时不时的揉捏着头,从腰间摘了水壶递给了刘铭九。
刘铭九接过水壶,大口的喝了几口,之后看了一眼耿继烈:“没事,这承德烧锅也够有劲的了,喝的我到现在还没完全醒呢。不过不碍事,继续赶路吧。“
“那您再多喝两口吧,这是我出门前我娘特地给我熬的大麦茶,虽然不是那么浓,但是也有些解酒的效用。”耿继烈听刘铭九说完,又将水壶推回了刘铭九的手中。
耿继烈的父亲耿良,是刘铭九在四连时候的同僚。西四梁子那一战,耿良战死以后,根据毅军的规矩,耿继烈也就在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给拉进了十八团。后来刘铭九听说后,让武同进找了康大宣,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部队中来。再接下来派兵给商人们押运,耿继烈表现出了果敢、冷静和心思缜密的作派,很快就在战友中间树立了威望。等押运队升级成**镖局的时候,刘铭九亲自做了他的工作,让他进了镖局。虽然耿继烈还有个十三岁的弟弟,但是刘铭九可不想再让老耿大叔的儿子哪天也血染了沙场。**镖局每个月只要跑二十天,收入就是一个少尉军官的两倍还多,而且一样每天在路上进行训练。
刘铭九这样安排,也不只是耿继烈一个人,其他几家老战友的子弟,也都被他安排进了镖局或者到保安团当了后勤官。进镖局的好处有两样最基本的:一来少了阵亡的很多风险,毕竟现在一路上的马胡子没有谁敢轻易招惹“小飞龙”二来收入比军官还高,也还是刘铭九的部下,商军随时可能转成战斗部队的话,镖局成立的时候刘铭九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耿继烈的母亲听说后,全力支持儿子进镖局,其他各家的老人也都很支持这样的安排。
“前面到什么地方了?这已经凌晨六点了,到了以后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打尖了。”坐在马车上的金贵从车里探出了头,这一路上他都躲在马车里,不会骑马的一个柔弱书生,能跟着跑出这么远,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耿继烈看了一下四周,拽了有下缰绳将马跑到了车前,回起金贵的话:“回掌柜子,前面应该是平泉的颜杖子了,咱们按现在这度,两个小时后能进平泉县城了。”
金贵揉了一下他那死鱼眼,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说到;“哦,那就进了平泉再打尖吧。刘长官,您那都骑了一宿马了,也进车来休息会吧。”
刘铭九听到金贵喊自己,回头看着他笑了一下:“不用,我这身板还能应付得来,您在车里休息吧。”
金贵听完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身子缩回了马车里,却轻声的在嘴边嘟囔了一句:“这都要进平泉了,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