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停止,而是更加飞快的掘土、架简单的拒马。等刘铭九下达作战命令后,已经全部跑到正面的各队、班的四名机枪手率先扣动了扳机,将子弹飞的射向了马匪。
马匪一见刘铭九下令开打,也迅整理好了阵型。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再冲锋,而是跑出了近百米后远远的停了下来。待队伍整理好后,那名中年骑士又喊了起来:“小飞龙,我们大领让我代话。感谢您的不进草原剿灭之恩,但是我们这次也是逼的没有办法,草原上遭了雪灾。是金掌柜看我们生计困难,才来劫的这趟货,绝非故意为难**镖局。大领说,知道您很重视百姓的生计,可我们也是百姓,如果不是苛捐杂税多如毛,我们也不会落草来给您添这乱,还望您看在我们那两千家眷的份上,少留些过路钱。”
“两千多家眷?”刘铭九听完,脑袋划了一个圈。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这次也不怪人家,于是转过了头,恶狠狠的盯上了被踩住脑袋趴在地上的金贵:“你很熟悉哈斯巴拉的部落?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金贵拱了拱身子,勉强张开了嘴,韩真将脚挪到了他的后背上后,他才开口回到:“回刘长官,他们本是原来那个蒙古察哈尔王的近卫军,哈斯领是他们那个部落的头人,前些年察哈尔内乱,他们部族险些被灭。哈斯领才带着族人进了喀拉沁草原。他们有骑士四百左右、家眷确有两千四百多。”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抢你们老板的钱?”刘铭九还是半信半疑的问完,又补上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死罪吗?”
金贵苦笑了一下:“刘长官,我本来就是哈斯部落的人。前些年内乱的时候,是巴拉领的父亲把我先派出了归化城,让我逃过了一劫。我的家人现在也都在部落里,只有我五年前在承德饿的快要死的时候,被我们东家给收留了,这才活了下来。”
刘铭九听他说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金贵本来就是哈斯部落的人,现在这个领的父亲对他有放生之恩,金亦谳对他有活命之恩。按道理说他也不会反了金亦谳,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平时仁义道德喊的再响的人,一旦家人和自己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大多数只会选择背叛。金贵的家人都在部落里,他不帮着哈斯巴拉劫掠,他的家人也都要饿死。
想明白了以后,刘铭九抬起了头,深沉的看了一眼远处那些蒙古骑兵:“让你们哈斯头领只带一名随从出来,我也只带一名随从,到中间有话相谈。”
蒙古骑匪阵营中听到这样的话,先是一阵骚动,过了片刻,只见那个头戴黑色金边毡帽,用黑纱遮住脸,衣服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只带了喊话那名中年人从蒙古骑兵队伍中走了出来。刘铭九也看了一眼韩真,二人跳上战马迎着走了过去。金贵说出了实情,但是还是被耿继烈带人捆成了粽子一样,扔到了马车里。
刘铭九带着韩真,很快就和那个骑匪的领迎到了一起。二人先是坐在马上各自说了几句话,之后又一起下了马后,竟然坐到了旁边的两块大石头上继续说了起来。过了一会,那个蒙古骑兵的领,摘了下腰间的水袋交给了刘铭九。刘铭九接过以后打开盖子,仰起脖子就喝了几口。喝完以后只见他大笑着又和那个领谈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这才和韩真上了马,转回之前还抱拳和那个骑匪领互相抱拳道别。
等刘铭九带着韩真走回商队的时候,足有三百多蒙古骑兵,却在一声牛角声响后,迅的消失在了商队众人的眼前。商队的众人无不惊奇的将目光转向了刘铭九,但是这个上尉军官却什么也没说,只喊了一句:“收拾下,继续赶路。”
商队的众人见这个长官什么也不说,只下了这么个命令,也没人敢去追问到底和那个蒙古马匪领谈了些什么,只能满肚子疑问的收拾好东西,重新踏上了行程。
而此时的刘铭九自己,都还是很奇怪中。谁也不会想到,喀拉沁草原上的霸主、热河、辽宁所有胡子闻名丧胆的绿林大杆子里当家的,竟然会是个只有二十岁的蒙古族妙龄美女。这次笑谈定蒙匪后,相信那些绿林的各路人马,应该更不敢来碰自己的**镖局了。
这次哈斯巴拉的袭击,只打死了开头那一个镖师,打伤了自己六个人,损失也不是很严重。最重要的是,三十五箱银圆、金条毫为损。刘铭九在马上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然起来。